沈婉凝表情淡漠,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东西洒在了上面。
香料渗透进去,血液流的更多了一些,只不过再流出的血变成了黑色。
周以辰咬着牙,表情几近狰狞,大片大片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皮肤上的青筋暴起。
他还在极力的隐忍着。
沈婉凝红唇微勾,等着黑血流尽,她让绿竹把箱子里的纱布递来,她把纱布缠绕在那伤口之上。
香料进了皮肤,疼痛又比之前更要加重,周以辰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沈婉凝。
沈婉凝似是没看到他的憎恶,依然淡然的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
“周公子莫要再自残了,你不会死,只会更加的痛苦。”
周以辰怒道:“你给我上的是什么?”
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于他来说早已是恶魔一般的存在,他不相信她会好心,他只知道她为了控制他会使出任何手段。
“只是让你更疼一些的香料罢了。”
这样不受控制,她必须稍微给点惩罚才是。
周以辰彻底绝望了,他靠在了后面,捂着疼痛的右臂,“我被你关在沈府数十日,期间狠心鞭打,又这般诛心,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可以放过周公子,只要周公子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样的回答出乎了周以辰的意料,他警惕的看着她,从她的眼神里辨别着她话的真假。
她把他关在这数十日,他费劲心思她都没有松过一次口,这次这样简单的就说可以放过他。
倒让他多留了一份心。
“你要问什么?”
沈婉凝见他绷着身子,不由笑了笑。
“不用紧张,很简单,我只想知道你继母是否与亲和王有仇?有何仇?”
她把所有的宾客都排查了一遍,只有梁婷嫌疑最大。
可是若是梁婷,她想不通梁婷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她跟亲和王有什么私仇。
靖安侯是一个处事圆滑的人,很少有仇家,也不会轻易的去结仇,与亲和王不能说私交甚好,但也没有过摩擦,所以她敢断定是梁婷的私仇。
她要是让人去打听绝对不会打听出什么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周以辰这里下手。
她仔细的观察着周以辰神色的变化,捕捉着那股情绪。
周以辰明显滞了一下,他回避了她的眼神,“我家与各位王爷无冤无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婉凝也不生气,她知道想要从周以辰嘴里打听到关于靖安侯府的事情很难。
“我问的是梁婷,并非是你爹的事,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坚信周以辰就算不全了解,但也稍微清楚一点,毕竟他与这个继母感情深厚,自小待在继母身边。
梁婷就算有心避讳,也不可能不露出一点事情,所以周以辰是绝对知道一星半点的。
周以辰对她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他合住了眼睛,淡淡的说道:“我都说了没有,你问一百遍我也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