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瑾王这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但也不能这样夸张,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知李珹澈的罪。
所以周以浩才觉得此事很是奇怪。
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珹澈抓住了栏杆,“我要与你说这一切都是皇帝所为…”
周以浩猛然抬起头,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一般。
李珹澈的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周以浩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皇兄去开这种玩笑。
“难不成…这是真的?”
他以前听靖安侯说过,靖安侯说当今圣上性情寡淡,更是凉薄,不管对谁他从来不会开亲近,哪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李珹澈迅速捕捉到他眼里的那抹慌张,“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最爱去听一些传闻,皇上他薄情寡义,在登基之后将自己的亲生母亲供养在慈宁宫,可是没几日就死了,他对外说是太后凤体不康,可外界都在传…”
李珹澈皱眉,“都传什么?”
“皇帝不想让任何一人分走势力,于是就从虚邺堂那里花大价钱买来了毒药,那毒药服用下,就会立即死亡,可是这药神奇就神奇在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就算是医术再高的人也察觉不出来。”
李珹澈回忆着。
他时常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身体康健,那时他心里虽有怀疑,却也实在想不到会是这样。
他往后退了两步,“是了,他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又怎么会对我这异母的兄弟是真心的呢。”
周以浩低头沉吟了一下,“还有一个事情不知该不该讲。”
“你大胆的说。”
“先皇有三十多个儿子,可在这一众儿子当中,他最疼爱的就是幼子,那时他身子抱恙时多番召见丞相,好像在讨论着立储之事,有一次恰好被要去请安的四子听到,四子回去后性情突变,然后在几日后,先皇就离世了。”
先皇的儿子里面,最贤能的人便是当时的四皇子,可是先皇唯爱幼子,甚至在老年时将幼子亲自护在身边,教其学习。
那四皇子又怎么可能不会心生嫉妒!
虽为庶子,却从小刻苦学习,长大了又见父皇疼爱幼子,怎么可能不着急。
李珹澈踉跄了几步,他低着头,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眼中的痛意。
“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也许根本就是假的…”
李珹澈摇了摇头,“像他那样的人,做出再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足为奇。”
他握紧了手,只听手里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迅速的消化了这一桩桩的打击,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箭头。
“你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是从刺杀现场发现的,是那群刺客所遗留的,也许顺着这条线能查出更多的信息。”
那个箭头不像是寻常的弓箭,他怀疑还有什么其他人。
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周以浩拿着箭头看了看,然后装进了袖子里,“那你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找虚邺堂,虚邺堂一定会帮我们的。”
“不必,要想出去,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出去!”
周以浩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