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呀…”
李珹澈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把脚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一下也动弹不了。
“小承王您饶命啊,在牢狱之中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是奴才的错,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奴才吧!”
暗夜之中,亭郴手提着一盏琉璃盏,琉璃盏灯光很足,将四周照的很亮。
只是夏夜里,难得出现了微风,吹在琉璃盏上,将那灯光吹的忽明忽暗。
随着风的变大,琉璃盏随着风轻轻摇摆着,虚弱的灯光照在李珹澈那张邪肆的俊颜上,眼中的星光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凌厉,衬得他如同黑夜里的鬼魅一般。
“本王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凡是背叛本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他身上的寒冷让李运后背一凉,他知道李珹澈是真的生了气,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他一心只想保命。
他跪着磕着脑袋,哭腔道:“奴才永远记得您对奴才的恩典,只是您不知道,亲和王他手段狠毒,要是奴才不为他做事,他就要杀了奴才,奴才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李珹澈从亭郴手里拿过一个发亮的夜明珠,“这就是你的无可奈何?”
诡异的光芒炸现,本来是六月的天,却是让人感觉很是寒冷。
李运身子一僵。
“亭郴,去将柏王送给本王的那条恶犬带过来。”
“是!”
亭郴转身去了前院,李珹澈让人搬了凳子,趁着亭郴去的这会儿功夫,他坐在了凳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恶犬的吠叫声在外面响起,只见亭郴带着一条有一人之大的狗走了进来。
狗见到生人就奔了上去,要不是亭郴牵制,它就要跳到李运的身上。
亭郴开口,“它已经饿了三天,只要看到生人就想要将人生吞。”
听到这话,李运吓得呼吸都暂停了,他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
“小承王,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李运,当初本王提拔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副嘴脸,可是你步步高升时早已将本王的恩典抛之脑后,这人啊,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李珹澈居高临下,暗红的云纹衣袍不染纤尘,他眉间是那股慵懒姿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他俯身抚摸着它的脑袋,“吉恶,你已经很饿了,去吧。”
亭郴把绳子从狗的身上取了下来,恶犬看着李运就像一头饿急了的老虎一样。
身上没了牵制,它狂叫几声,瞬间扑到了李运的身上。
起初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做后没了声音,在这暗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那声音是人的错觉一样。
亭郴很是膈应,哪怕是跟着主子上战场时也未见过这样恶心的场景,胃中翻滚,他极力忍住。
抬眸看主子时,只见灯光照在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上,明明与从前并无所差,他却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想到主子短时间内那些非人所能承受的经历,他将话咽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