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把我母亲伤成那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她险些丧命?”
周以浩一肚子火气,他的眼圈里还带着红润。
上次沈婉凝就闯进侯府将他的母亲推进了河里,这次又将母亲害成那样,他怎么能不气!
回去看到母亲被伤成那个样子时,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小侯爷说的什么意思我实在听不懂,那天府里的下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是那个岳嬷嬷害得你母亲,与我又有何干系?”
周以浩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岳嬷嬷平日里最敬重我母亲,要是没有你的教唆,她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沈婉凝的瞳孔变得锋利,“是我又如何,小侯爷一口一个我害你母亲,可你怎么不说她是如何对待我姐姐的?”
周以浩愣了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身为人夫,整日去风月场所厮混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试问你这个人夫做的可有愧疚?”
周以浩从成亲以来,一心都扑在了风月场所,可扪心自问,不管是身为亲和王的儿子还是一个夫君,都是失败的。
就连上次沈婉凝私闯靖安侯府时他也满心都是怪罪着沈婉凝,却一直忽略了自己身为一个人夫该有的责任。
自己的妻子连着两次被欺负成那样,他却每次视若无睹,这么一想,的确是他有些无情了。
“这是侯府的家事,既然沈婉华已经嫁入了侯府,那就已经是侯府的人,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需要外人过问。”
沈婉凝听着他说出的话,轻轻一笑,“当初让姐姐嫁给你,真是一件错事。”
话罢,她离开了。
周以浩回了府,一进府,就有人迎了上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被伤到了脑袋,方才又因为沈二小姐无礼的行为动了气,您快去瞧瞧吧!”
“伤她的岳嬷嬷已经被兄长毒哑发卖,她若有伤就去叫郎中,叫我又有何用?”
下人听到这话愣了愣,她本来是奉夫人命来给少爷助助火气的,可没想到少爷会是这样的反应。
“少爷…”
沈婉华已经苏醒,红竹将她扶了起来,还在她的后边添了一个软枕。
周以浩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沈婉华刚刚坐起,她的头上包扎了一层白布。
那白布显然是刚换好的,可是还能看到里面的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因为受了伤,她的脸色有些不好,唇瓣还有些泛白。
周以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自从成亲以来就没有真正的看过她。
曾经还未遇到她时,他便听京城的人传沈家大小姐舞刀弄枪,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粗鄙不堪。
后来见与她成亲以后,她都会拿着刀练在院子里挥舞着,惹得整个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
尤其当他看到她动作粗俗,明明粗鄙,反而却要装作端庄的样子,他只觉十分厌恶。
后来每天从外面回来,就像过来旅行责任一样,然后第二天天还未亮就离开了。
只因他觉得她粗鄙,更觉得她不配嫁于他这样才华之人,甚至他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出人头地必将这人休了。
可是就算自己再如何的去冷落她,她每次都一副笑颜对待他,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生一点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