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此时沈江民一定是在书房里查看兵书。
沈婉凝回了府,直接去了书房。
陈克进在外面守着,瞧见沈婉凝,立刻迎了上去。
他有些诧异,“小姐您怎么来了?”
沈婉凝瞧了一眼书房,沈江民不爱文学,却是酷爱钻研兵书,每次看书时不许任何人打扰,陈如月也知道,所以平时都不会在。
她侧目嘱咐,“陈克进,一会我进去与父亲说几句话,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如果夫人来了,提前进去通知。”
陈克进知道小姐这是有要事要与将军说,他立即领命,“是,卑职明白,您放心,有卑职守着,就是一只苍蝇也不会进去。”
沈婉凝让绿竹在外面等着,她独自进了屋子。
屋内,沈江民正在看着书,见沈婉凝进来,他有些意外。
“凝儿?”
“爹,我现在有一件事要问你。”
沈婉凝神色庄重,沈江民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我记得您十几年前去过一次徐南,那次暴乱异常凶险,所以您怕出意外,便悄悄离开,并未让母亲与您同行。”
按照时间来算,那个私生子差不多也是在那一年出生的。
沈江民想起了那次出行,“是啊,那时你才两岁,你很黏着爹,见爹要走,你哭的可是很伤心呢,爹那一路别提有多揪心了。”
从前他总是爱提这事,他总是感叹着小女儿那是与他最亲近的时候。
从那次回来以后,便又奉命驻守边疆,再后来回来的时候,女儿就与大房走的近,而像那样的场景,也就没有了。
所以他对那年记得格外清楚,每次想起那年,他的眼角总能多出几滴泪水。
沈婉凝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在问到关键时,她的心跳还是抑制不住的加快,“您是否与一张姓女子结识,然后与其有了情谊?”
沈江民眉峰皱紧,“凝儿,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以他的性子,要是别人敢这样问他一定是会生气的,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就尽量收了脾气。
“那女子在您离开后怀了孕,后来又诞下一子,这个孩子如今找到了京城,您跟女儿说句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您的?”
沈婉凝观察着他反应,只见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许是太过诧异,好半天他才问道:“这个孩子多大了?长得与沈家孩子相像吗?”
“差不多有十多岁的年纪,与您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初见到他时,女儿也被吓了一跳。”
“果然,果然啊!”
沈婉凝敏锐的捕捉着他脸上的变化,“您说什么?”
沈江民却是答非所问,“这孩子现在在哪?”
“他被瑾王接到了京城,又将他安置在了福迎楼。”
沈江民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紧张的开口,“凝儿,都是爹的错,是爹做了错事,但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你娘,你娘她对我情深似海,我怕她知道了一时接受不了。”
“对了,你方才说是瑾王将他带回来的,瑾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