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啊,简直就是一个逆臣!”
皇帝气的浑身发抖,他撑着栏杆,一遍一遍的顺着气。
一直未开口的年轻男子劝道:“皇上您别生气,对龙体不好。”
皇帝撑着身子,“周爱卿,他方才说的你可赞同?”
周以辰一身官服,他不卑不亢“承王他狂妄,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还请皇上勿要生气。”
“你知道的,朕并非是说这个,朕说朕觉得他与沈婉凝不配,而瑾王才是良配之人,你觉得朕的想法如何?”
皇帝面上是一片深沉,眉宇之间散发的寒气直逼人心。
周以辰皱起眉,许久之后,他开口,“天下一切,都由皇上决断,皇上所做一切自有道理。”
皇帝眼里的压迫渐渐散去,“嗯,靖安侯年岁已大,唯有你一个嫡子,他从前还老与朕抱怨,如今看来,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你先下去吧。”
“等等,你下去的时候正好去告诉瑾王,让他珍惜此次机会,本该是他的东西朕会还他的。”
“…是。”
……
李璟柏在楼阁下面焦急的踱步着,见李珹澈下来时脸色不好,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叔,父皇他…”
李珹澈看着远处那一对男女还在交谈着,他的心情莫名有些不适,“皇上他想要让李璟柏娶沈婉凝。”
“看来还真是让我猜中了,瑾王今日与沈婉凝格外亲近,一看就是有所目的。”
李璟柏感觉到了一股冷气,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叔,那您打算就这么把人让给瑾王吗?”
李珹澈神色冷漠,态度决然,“沈家是先帝给本王留下的一块利刃,本王若是就这样让给他,那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
“其实侄儿觉得沈江民现在的地位太过高,实在惊险,再说他家女儿当着众人的面让您丢脸,有了这次机会,您何不如直接一脚踹…”
一记冷眸飞了过来,他剩下的话立即卡在了嗓子里。
“本王的东西,绝对没有要让给别人的道理!”
李璟柏感觉到寒意阵阵,立刻服软,“是是是,皇叔说的极是,沈家本来就是皇叔的东西,皇叔没有道理去让给别人。”
李珹澈一张俊脸实在冷,“实在碍眼,别让她再次让本王丢脸!”
“是是是,侄儿明白,绝对不能让她再给您屈辱!”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可是父皇心意已决,万一他执意毁掉这婚约…”
皇帝今日叫李珹澈观看那幅场景无非就是想要看一下他的态度,但并没有要尊重他的态度。
并没有与他商量,而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李珹澈眸子里杀气浮现,“没关系,我赌他的期限撑不到毁掉婚约的那一天。”
李璟柏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那尊大神离开,他总算有了时间松气,看着少年略带情绪的步伐,他整理了一下形象,展开了扇子,暗自诽谤道:“还嘴硬,已经被迷的五迷三道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