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宋澹洲此刻应该会守在宴宁的身边。”
如果当面抢,他们两个人因为梦境的压制,应该不是白龙女的对手。
想到这里,三七又道:“白龙女的实力应当是不错的,怎么会被挖了心了呢?”
“可能她自己画地为牢吧!”
血咒,竟然是血咒,真有意思啊。
这个魔界,当真是野心勃勃。
宋澹洲踩着一浅一深的脚印,回到住院。
小小的一团抱着一个花灯坐在石阶上,昏昏欲睡。
宋澹洲轻手轻脚的坐在她的旁边,盯着惊蜇贴在花灯上的脸。
花灯映出来的光是温暖橘红,打在惊蜇的脸上,如同落日的余晖裹着烟云,朦胧又艳丽。
宋澹洲轻轻的扯了扯惊蜇的衣袖:“惊蜇。”
“啊。”惊蜇立刻抬起头,看着宋澹洲,倦怠一笑:“你回来了啊。”
“怎么在这里睡了,外面冷,快回屋吧!”宋澹洲接过惊蜇怀里的花灯,牵着身后的人,朝着房中去。
惊蜇:“我不冷的,我只是想着,你回来的的时候能看见我在等你,小蝶说上次给我讲了一个望夫石的故事,我觉得很好。”
“不要什么故事都听都学,我不喜欢这么冷的天,你蹲在门口等我回来,你呀,在被窝里等我就好了。”宋澹洲笑了笑,将花灯放在桌子上,转身关上了门,大手裹着惊蜇的小手,果然,她的手暖洋洋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惊蜇触及宋澹洲的手,就想触电一般缩了缩,不是电的,是冰的。
她朝着他的手看去,右手编着沙步:“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澹洲缩手,想将右手藏起来。
这个伤让他无法面对惊蜇。
惊蜇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右手,为他渡去灵力。
片刻,宋澹洲浑身的寒意都退去,手心痒痒的,是伤口在迅速愈合的感觉。
宋澹洲扒开惊蜇为他疗伤的手:“惊蜇,不用了。”
惊蜇不解:“为什么啊,这点儿法力对我来说微不足道,你放心啊。”
她以为是他在担心自己。
宋澹洲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右手:“没有,时辰不早了,惊蜇,我守着你,你睡觉吧,我没事的。”
“可是我可以…”为什么不让她疗伤呢!
惊蜇依旧看着他的手。
宋澹洲按着她的肩膀,认真的道:“你可以,但是我不想,惊蜇,听话,好吗!”
惊蜇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眼:“好。”
她不明白,但是她答应。
“去吧,去睡觉,我坐在床边,等你睡了我在离开。”宋澹洲一手摸上惊蜇侧边的头发,温柔的道。
惊蜇点头。
惊蜇躺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将她包裹的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宋澹洲坐在床边,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
看得清彼此的模样,听得见互相的呼吸,唯独触碰不到。
宋澹洲看着床帘后的人,忍不住问道:“惊蜇,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惊蜇闭着眼睛,声音穿过被子:“不会。”
“为什么!”
“因为喜欢一个人是偏爱,伤害和喜欢是两回事,你伤害了那就说明你不喜欢我,那就是你的事儿,我喜欢是我的事儿,既然是喜欢,就不会恨……”惊蜇张开眼睛,郁郁不开心:“可能会伤心吧,我那么喜欢的人,居然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