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到了南洲的深处。
曲潮生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沉无妄。
他明明记得他被埋在土里了。
怎么会在南洲呢?
莫非,是他救了他?
否则,好像没有人能做到了。
他又帮了他。
曲潮生定睛的看着沉无妄。
他不明白。
沉无妄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救他。
他不是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吗?
江藻看他静静的盯着那黑黢黢惨兮兮的人,明白了些什么。
“你们要不要什么伤药啊,我替你们去买?”
“不必了,谢谢了。”曲潮生摸了摸手里的储物戒,拿出一锭金子扔给江藻:“姑娘,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江藻捧着金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曲潮生转头,没有在理会她,拿出一瓶金灵露倒在沉无妄的惨不忍睹的手臂之上。
他看着沉无妄胸前的衣服,想去解,他突然又想起了身后眼神赤裸裸的江藻。
他转头道:“姑娘,麻烦回避一下吧。”
江藻不可察的跺了跺脚:“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救他啊!”
她看曲潮生手里的东西,似乎不便宜的样子。
她爹说了,这人应该是修炼之人,身上贵重的东XZ的最深。
是她拿不到的地方。
如今想来,她爹说的不错。
曲潮生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最终送开:
“有人在等他活着回去,他不能死。”
小桃花也在等他回去。
楚姑娘也在等沉无妄回去。
“哦!”
江藻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都这副模样了。
活不活得了都是问题。
谁稀罕等他啊。
那么好的东西,干嘛要浪费了。
不行,她的回去找她爹商量商量。
曲潮生确认她离开。
这才解开沉无妄的衣服为他上药。
上完药,他又取出一件他的法袍,小心翼翼的替他换上。
他的衣服穿在沉无妄的身上竟然小了一大圈。
曲潮生叹了口气,替他系上衣带。
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了。
破庙只有一半的顶,房间前方,一股冷风吹来,清咸气味里夹杂这一股糜烂的鱼腥气。
曲潮生掏出书册,一页一页的翻阅。
纸业翻阅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庙外。
江海揣着手等在破庙门口,见江藻踢着地上的树叶闷闷不乐的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闺女,怎么样啊。”
江藻看了一眼江海,摇摇头扁着嘴。
江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于是絮絮叨叨的道:“没事,此刻咱们有救命的情分,正所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爹!”江藻怒吼一声:“不是说好了只接近他们偷宝贝吗?”
“是是是。”江海见小祖宗发火,连忙低头安慰:“可是阿藻啊,你要想想,一时的财宝重要,还是一辈子的富贵重要。”
江藻双手玩着胸口的鞭子,想了想到:“当然是一辈子的富贵重要啊。”
“啪!”
江海一拍手,赞赏的看着江藻:“对了,人要往长远了看,咱们这个地方如今是吃人不吐骨头,爹不能再带着你待在这个地方了,可是哩哩疆有哩哩疆的规矩,你若是不嫁给外人,我们就不能厉害,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早日离开。”
如今这哩哩疆的形式,若嫁的是个普通人,只怕是无用。
他得想办法将女儿嫁给那个修仙之人。
如此,他们不仅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借此,还能攀上一颗大树。
两全其美!
“早日离开就要让我去讨好那个修仙之人吗?”江藻对着江海招了招手:“爹,你说你会不会看走了眼啊,万一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我们不是吃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