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西山,裴家绵延几十里的住宅就坐落在此处。
住在这里的人家很少,裴家的邻居也就那么几家。因此这一带显得很是空阔疏朗。
裴家大门早已打开,五辆流线匀速而来的汽车一一驶进后,大门缓缓关闭。
裴缙下得车来,看到正厅门口拄着一根拐杖等待的父亲,镜片后的双目不由一厉。
他不介意让那些竟敢妄动裴家的人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取下墨镜,裴缙上前喊了声:“父亲”。
裴家家主裴喻点了点头,说道:“回来就好,我也可以歇歇了。”
裴缙说道:“父亲只管放宽心,遵医嘱好好调养身体便好。”同时扶住了裴父的胳膊,一起向厅里走去。
裴家的大厅布置得很是古朴素雅,没有金碧辉煌之感,却处处流露出厚重的贵气。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里一桌一椅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摆件也都有出处。
裴父叹了口气,道:“若是裴家毁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裴家二十二位列祖列宗啊!”
“堂哥呢?”裴缙问。
裴父听了又是一口气叹出,说起来,裴家这次危机,完全是因为他那唯一的侄子裴绅。
早些年自家儿子想要在外面多闯荡两年,裴喻那时还自感精力充沛,同时又有能干的裴绅在一旁帮他,便不想早早地将儿子拘在商场之中。
哪料裴绅会爱上那么个女人,竟还让她进入了裴氏内部。做了手脚弄出丑闻不说,裴氏的商业机密也被盗走不少。
只要一想起这些,裴父便浑身颤抖。只这几个月,六十四岁的裴父便已由“中年人”衰成了走路都要借助拐杖的老年人。
他也是路走地太顺了,才会忘记父亲曾经对他的教育:万事慎之又慎,要记住,再坚固的大厦若要倾倒也只是一瞬的功夫。
不过还好,他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裴喻看向身旁恭谨地扶着自己的儿子,欣慰地点头。
裴喻只有一儿一女,裴缙是老来子,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年纪,但是将裴氏交到儿子的手中,他却是一万个放心。
裴父在裴缙的搀扶下坐在沙发里,将拐杖放在一边,这才说道:“他也是愧疚的很,再加上被心爱的女人给捅了一刀,心里不定怎么难受呢。已经自放去南方Z省处理后续事宜了,让他先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也好。”
裴缙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
裴父接下来问了些儿子在外学习的事,说了几句闲话,便打发他休息去了。
裴缙并没有去休息,只是简单地洗了澡便去了书房。
无框眼镜给裴缙增添了几分儒雅气息,虽是身着简单的白衬衣,但却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浓烈的古代贵族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