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舆一到地方就看到希蓉穿着个外套站在公寓门外的路灯下,他连忙将车泊了过去,下了车正要把她带到车里,就看见了那一边高肿的脸颊。
谢舆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谁打的?”
“我前两天回家了”,希蓉低头道:“我爸很生气。”
心口一瞬间紧地几乎无法呼吸,谢舆猛地将人抱到怀中。沉默了好一阵,他才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希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去,就想跟你说会话。”
“好”,谢舆的声音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咱们去我家,哥给你做好吃的。”
希蓉轻轻嗯了一声。
当晚希蓉便在谢舆那里的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谢舆看着希蓉在脸上抹了药,然后将药和装在保温盒内的几个菜一起放到了车上,便提出送她回学校。
就算昨天晚上看到那么快赶到的谢舆时,希蓉的心中生过一丝妄想,在这一刻,也已经散了。
希蓉并没有感觉有多么难受,笑着跟在谢舆的身后上了车。
……
看着面前立体摄影的经典歌剧,谢舆面无表情地剪开了一支雪茄。
另一边的方涧不禁奇道:“你今儿怎么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吸了五六支了。该不会昨天‘英雄救美’一场,让蓉蓉对你死心塌地了,现在又不想负责了?”
谢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看向歌剧的目光有些涣散,“我就是觉得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说?”
“蓉蓉这么好的女儿,她爸怎么能动手打得上去?”谢舆道:“这要是我的,还不定怎么疼呢。”
方涧听得是又惊又气又好笑,摆手道:“你算了吧,你比蓉蓉就大那么几岁,还想当人爸?”
两人一阵沉默,方涧又道:“现在蓉蓉有你疼着,有个什么样的爸又有什么关系。”
谢舆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我说你怎么就能把人蓉蓉一个大姑娘当成女儿疼了?”方涧好奇。
“我也说不清”,谢舆吐了一口烟圈,似回忆地道:“当时从模糊状态中清醒过来,我看到站在水池边将那洗过的碗碟一个个细细擦干净的蓉蓉,就觉得这女孩可人疼。”
“要不然我就是再落魄,也用不着接受一个说话没两句的人要给我写歌的请求。”谢舆轻轻地捻灭烟蒂,说道:“当时我就是想着当做一次慈善了。可是谁想到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处着处着心态就变了。”
“你也别太受第一感觉的影响,再好好想想,万一真是喜欢,被你这么给混淆”,方涧摇了摇头,说道:“到时候有你和她受的。”
“我知道,我要是想让她一辈子不委屈,最好的就是做她的男朋友”,谢舆继续剪雪茄,动作轻缓利落,“我尝试想了不止一次,根本不行。”
“蓉蓉也是个挺漂亮的女孩,怎么就不行了?”
“女儿跟伴侣的要求能一样吗?”谢舆说道:“我女儿我能容忍她有缺点,爱人我可做不到。”
方涧挑眉,暗忖,这就是嫌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