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谢舆将工作室的事全部推给了方涧,飞车驶向国雅学院校外宿舍。
即使戴着墨镜也遮不住自身俊美的谢舆在宿管阿姨的盘问下只说了两句话,登了个记便得以进入了女生宿舍楼。
临走,宿管阿姨还看着他笑道:“我看着你这小伙子挺面善,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谢舆敷衍地扯了个笑,就大步往宿舍里面去了。希蓉的宿舍牌号他是知道的,因此几乎没费功夫他就到了地方。
谢舆敲了敲房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停了会儿才又敲了下,喊了声:“蓉蓉,开门。”
希蓉听到敲门声,觉得已经下去开过门了,可是直到再一道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已经敲了好几分钟门的谢舆急得就要再去找宿管时,才听到了里面悉悉索索的动静,紧跟着便听到哐地一声。
“蓉蓉,怎么了?”谢舆担心地对着房门喊道:“你小心点。”
希蓉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好不容易从床铺上下来,踩在地上却是轻飘飘地立不住,只凭着直觉扶着墙壁打开了房门。
谢舆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希蓉,便伸手将她半揽在怀中,抬手在她额头摸了下,顿时低斥道:“你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希蓉被人一揽,只觉浑身刺疼,她想挣开,奈何全身却没有一丝力道,迷糊中辨认出这人是谢舆,身上的痛感反而更加明显。
“你放开,我没事,放开”,疼痛给她的挣扎注入了力气,谢舆只觉怀中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
明明没有一丝力道,却还要挣扎的希蓉,让谢舆只觉得心口像是瞬间被掏了个血窟窿,她不知怎么来的脸上那一片红肿,更是刺痛了谢舆的双眼。
“我们去医院”,谢舆将手臂下移,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有些苦涩道:“蓉蓉,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这么对自己啊。”
“放开,让我下来”,希蓉被人拥着,感觉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像是被扎入了一根芒针,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舆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躯,也不敢将双臂箍地太紧,抬脚将宿舍门勾上,就腾手脱下风衣包住人疾步向外走。
到了门口,宿管见谢舆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学生要走,当下便拦住不同意,。
谢舆没那时间和她磨叽,挣开宿管的挡隔便大步出了宿舍楼。
到车上将人放下时,谢舆才发现希蓉竟然满头满脸的汗珠,顿时就心忧如焚地把车子风一般开了出去。
听到希蓉喃喃着“别碰我,疼”,谢舆心中的悔意几乎将他淹没。
“蓉蓉,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拉过她垂在车座旁的手,谢舆几乎是无意识地放到了嘴边,一边轻吻一边低低安慰。
而处在昏沉中的希蓉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额上的汗珠又密集了一层。
连闯了十七个红灯,谢舆才在二十分钟内将车开进了帝都第一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忙碌地检查后,听到蓉蓉只是因为受凉而引起了发热,谢舆吊着一路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她一路上都在喊疼,这是什么导致的?”谢舆想起路上的情景,连忙拉住医生询问。
医生奇怪地看了谢舆一眼,再次确认了病历,想了想道:“这位姑娘除了高热外,并没有其他症状。而她脸上的伤倒也不足以疼得让人无法忍受,若是她疼了一路,很有可能是幻觉扩大她脸上的疼痛。根据弗氏学说,人在梦中感觉到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会扩大好几倍的反映出来。她的情况,估计就跟这类似吧。”
谢舆听了医生不太确定的回答,心中并不太放心,暗自想着等希蓉清醒过来,再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