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的胳膊被江清婉抱着,想抽回来,见她哭的凄惨,又没敢动,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也有些羞赧,耳根都红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安俪。
安俪站在一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清婉哭唧唧的说:“安盛哥哥,钱四疯啦,他说要打断我手脚,把我丢出去。”
刘昌闻言,脸色冷沉的问:“他果真这么说?”
安俪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刘昌说了一遍。
“不过他们最后也没追过来,估计是被发现后,给绑下去了吧。”
安俪猜的没错,钱四可不就是被绑下去了么。
刘昌脸色难看,他道:“走吧,先送你们回去。”
这事对方针对的是文昌侯府,他们王府不宜出面,但是这事他不会当做没发生,他要找江别钰商议一下。
看来国公府内在也不平静,几个少爷之间内讧的厉害。
江清婉揪着刘昌的袖子不放,一脸受到惊吓的可怜样。
刘昌纠结许久,才温声对她说:“此处人多,让人看了不好,不如先放开?”
安俪闻言,看他一眼,在旁边偷笑。
江清婉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还乖巧的抬头冲刘昌笑了一下。
刘昌挠头,觉得江家的女人都有点难搞。
封蓝柚和江别钰还不知道这事,他们两人刚处理完武康伯府送礼的事,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猜测国公府之所以给武康伯府送那两箱东西,或许跟盐场一案有关。
盐场的案子太大了,轻易无法善了,而且各种证据和线索都显示与京城某位贵人有关。
那位贵人是谁,总要有个人站出来。
那箱子里或许除了银子,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账册或者往来信件之类的,不过有没有也不重要了,东西已经送回到国公府了。
封蓝柚和江别钰坐在亭子里,一边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一边低声说:“你觉得这次会是谁背锅?”
国公府这些年来大肆捞钱,钱进的是国公府的口袋,出事了背锅的就是那些帮他捞钱的人。
平阳伯府就是前车之鉴,但凡聪明点的,这个时候也该和过国公府保持距离了。
江别钰想到南方传回来的信件,以及据点处找到的人证口供,答非所问的说道:“今日怎么没见靖宁侯府的人?”
封蓝柚看着他,笑道:“听说靖宁侯老夫人卧病在床,身边离不得人伺候,侯夫人和几位小姐要侍奉左右,离不开身。”
主要是王新月离开靖宁侯府后,老夫人身边也就没有个称心的人伺候了,整日里就知道折腾侯夫人和几位小姐,哦,还有靖宁侯的几位妾室,听说靖宁侯府的后院已经怨声载道了。
靖宁侯老夫人自从上次被流言的事气倒在床后,就一直没有好转,加上长孙赵元峥被流放,更是病情加重,靖宁侯夫人担心她有个不测,耽误儿子娶妻,近日也张罗着要给赵元朗议亲了。
两人都以为靖宁侯府的人这次不会来,而且他们推断,靖宁侯因为长子被贬的事,痛定思痛,估计要与国公府划清界限,不再为他们做事了。
赵元峥以前在兵马司,为国公府弄了多少粮食,如今事情一旦暴露,赵元峥首当其冲。
国公府并没有为他们做什么,甚至连保下赵元峥都做不到,只为他留了一条命,余生却不能再踏入京城。
靖宁侯若是不恨,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