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寒正想推辞,封蔬凌道:“好啊,而且要给父亲去信,让他赶紧来京城看榜,这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光宗耀祖的时候了!”
必须让他老子亲自见证一下。
封蓝柚好笑:“刚刚还说那榜上的不是你,现在怎么又急着给父亲去信。”
封疏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是我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封疏凌这个名字这么好听,不可能有人跟我同名同姓的。”
几个人从茶楼里出来,跟着封蓝柚回了文昌侯府。
王映寒犹豫了一下,对封疏凌道:“我就不去了,我回伯府等你吧。”
下个月殿试,殿试完他就要准备回南陵了。
封疏凌道:“别啊,回去做什么,一起跟我去文昌后附吧,不是说好要庆祝一下的么?”
封蓝柚闻言,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为了避嫌,她倒是没有与对方说话。
倒是江风进看懂了封蓝柚的脸色,主动走过去,道:“王公子还是一起吧,今后一起为朝廷效力,或许会有需要彼此帮忙的地方。”
王映寒看着江风进平静客气的模样,点了点头。
在京城放榜这日,远赴南地调查盐场一案的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等人在何昊谦一行人的护送下,回到了京城。
一同回来的,还有部分被押解进京的涉案官员,以及部分人证。
封轼作为南陵知州,又帮茂陵处理了暴乱和山火,此次也在随行的队列中,皇帝点名让他入京禀报详情。
盐场一案被压着,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事影响太大了,尚未查清楚之前,没有人敢泄露出去。
但是这一通调查下来,结果也不甚理想。
那位山匪头子在押解的过程中被劫走了。
这是十分重要的证人,又是盐场管事又是山匪大当家,虽然他最后并没有供出主使者,但他承认了盐场确实由他接手了两年左右。
而且从他最后一次的供词中,说出了其中私盐的其中一条水上路线。
经过查实,那片水域和山地竟然是靖宁候四年前置办下的产业。
而盐场正好经营了四年。
这个供词很关键,但是除了那位山匪大当家之外,没有第二个证人。
如今人又被劫走了,大理寺和刑部只能继续派人顺着水路一路走访下去,试图找些线索。
但不管有没有线索,靖宁侯都很危险了。
封蓝柚回府后,先来到老侯爷的院子,自从江文在南陵发现了山匪大当家那有解药的线索后,便一直派人追踪着。
不过这次总算找对了方向,他们在东边的某个村寨里问到了相似的药草。
那个小部落并不属于当朝领地,他们甚至连语言都不相通。
能找到这个草药,实在是十分艰难,但效果却也很有效。
老侯爷虽然还没痊愈,但每日都可以保持清醒了,甚至可以短暂的下地走动。
只是身体依旧虚弱,当年战马上挥斥方遒的魄力已经被消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