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溢进落怡宫,小日子那叫个过得舒服。在落怡宫里,有赫连落弦撑腰,少女几乎过的很是清闲,除了赫连落弦外,其他人根本不敢命令少女,一跃成为赫连落弦的贴身宫女,几乎快要把从小跟在六公主身边伺候的圆儿给挤了下去。
于是,落怡宫的有些眼红的宫女就趁机挑拨离间,在圆儿那里说少女各种不是,然而,圆儿没有上有心人的当,与秦柔溢一起伺候赫连落弦。
“公主,您别动,一下子就好了。”圆儿正在忙赫连落弦梳着三千青丝,只是赫连落弦扭扭捏捏的,很明显是坐在梳妆台上太久了,有些腰酸背痛的。
“哎呀,圆儿,你怎么还没有好呀?我都快累死了。”赫连落弦性格也算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一时间,让她坐在梳妆台上这么久,自然是受不住。
“公主,快啦快啦,您别动呀,您这一动,可就要把奴婢这一个时辰的心血给白费了。”圆儿哭丧着脸,只希望自家主子不要乱动,不然的话,头发散了真的不好呢,再者,这个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总不能比别人去的还迟吧,这样会让别人觉得她们很没有规矩。
“公主,您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秦柔溢柔声的说道。
而此时,少女正忙圆儿一起,将赫连落弦的头发梳的‘一尘不染’。
“哎呀,你们倒是快一点呀,你们也知道,本公主不喜欢坐在梳妆台前,累都累死了。”
赫连落弦说话的同时,少女已经拿出一个玉钗插在发髻一侧。
“好了,好了,公主,您可以起来啦。”终于大功告成之后,少女拍了拍手,高兴的说道。
赫连落弦闻言,连忙跳了起来,“啊哈哈,终于好了,真是累死本公主了。”
天知道她坐在梳妆台上面一个时辰有多难受,而且头还不能动,搞的现在她都腰酸脖子疼的。
“哎呦,公主,您别乱蹦乱跳的,刚刚梳理起来的头发都快被你给蹦乱了。”圆儿见此,连忙拉住赫连落弦。
哎,公主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没事的圆儿姐姐,用发髻固定住,公主这样跳跳是散不了的。”秦柔溢看着圆儿笑着说道。
“哎呀,”圆儿似乎有些心烦意燥的跺跺脚,“溢儿,我这不是怕公主高兴过头摔着了吗?”
“啊哟!”
圆儿的话刚刚落下,赫连落弦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脚扭了一下。
“公主……”
“公主!”
二人惊呼出声,连忙一左一右的扶起赫连落弦。
赫连落弦被扶起来之后,不由得有些斥责圆儿,“圆儿,你这个乌鸦嘴,能说点好听的不?”
圆儿垂眸,低头认错,“公主,是圆儿不对,圆儿没有想到公主真的是喜极成悲,扭到了脚。”
“嘿,你这丫头,你还说。”赫连落弦瞪着圆儿。
“好了公主,您可别吓着圆儿。”说着,又把头转向圆儿,“圆儿,公主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太当真。”
经过这几天朝夕相处,少女知道六公主的脾气,有时候故意生气,也无非是玩玩而已。
“什么?”圆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公主,您这是开玩笑的?”
圆儿惊讶了,公主原来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圆儿自认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比她更了解公主的脾性,因为她从小跟着公主长大,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保证自己是否真正了解公主。
溢儿才来落怡宫没有几天就已经摸透了公主是什么样的性格,而自己,从小跟着公主的她,居然搞不清楚公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生气。
“噗,”赫连落弦笑了,“傻丫头,本公主当然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还以为本公主真生你的气?”
圆儿一愣。
“圆儿姐姐,你没看出来吗?公主刚才生气的时候,眉毛都是舒展开的,这就表明,公主她并不是真正的生气。那只是跟你装模作样的罢了。”
秦柔溢解释给圆儿听,圆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赫连落弦则是轻轻的拍打了少女的头,略微有些生气的道,“溢儿,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装模作样?本公主哪里装模作样了?”
这个溢儿,真是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居然敢戏弄她?
不过,这样好像挺有意思的,至少日子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聊。
“公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公主您绝对不是装模作样。”秦柔溢当下就‘求饶’道。
“哈哈。”
整个落怡宫里回荡着笑声。
……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期间,保和殿内外陆续来来往往的千金闺秀特别多。
虽然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开始宴会,不过众人依然早早的到达了现场。
湘妃踩着高佻的鞋子走进保和殿,瞬间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
“哎哟,这就是湘妃娘娘呀!真是漂亮。”
“可不是嘛,京城第一美人,能不美吗?”
“湘妃娘娘在后宫可是位高权重,还为陛下生了皇长子,以后,指不定还会当上皇后娘娘呢!”
……看到湘妃走进来,许多官不太大的小姐在底下窃窃私语。
而那些官比较大的小姐,在湘妃在属于湘妃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大胆的走上前。
“您就是湘妃姐姐吧,您真的好美。”
“湘妃姐姐您好,我是丞相的女儿,我叫……”
那人还没有自我介绍完,就被旁人打断,“湘妃姐姐,您知道吗,妹妹很佩服您,瞧您的皮肤,保养得这么好,您能教妹妹怎么保养吗?您看,妹妹的皮肤都很干燥。”
自小养尊处优,湘妃对于这些话自然是百听不厌,很是享受。
“本宫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这每个人的皮肤都有好有坏,许是本宫皮肤比较好。”
湘妃摸了摸自己白嫩的双手,有些得意的说道。
闻言,那个自贬自己手很干燥的女子,双眸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闪过一丝嘲笑。呵,真是愚蠢之极。魏湘不就是仗着她爹是丞相、她姑姑是魏太妃,所以才当上湘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