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胡扯。”赫连梓潼冷笑。
自始至终,安若伊没有插过半分话。
御花园走过便是之前许贵人住过的华旭宫,自从许贵人出事之后,华旭宫已经是空的宫殿。
华旭宫过去一小段路,就是西嫔的西厢宫。
途经华旭宫,湘妃也不由得感慨,“想当初许贵人是何等的风光,可如今……哎,死喽!”
话落,赫连梓潼转头瞪着湘妃,“你说什么不好,干嘛偏偏提一个死人?”
湘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赔笑,“公主不要生气,本宫也只是说笑而已。”
忽然这个时候,刮过一阵冷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寒颤。
赫连梓潼抖了抖身子,她胆子本来不大,这刚才又说许贵人,这会儿心中有些瑟瑟发毛。
“赶紧走,赶紧走,大半夜的还逛,本公主也是疯了。”心中发毛,赫连梓潼就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寝宫。
可是,走到西厢宫的时候,与上次的场景出现了。
由于天色太暗,赫连梓潼她们并未带太多宫女太监出来,不太吸引人注目。再者,西厢宫有一棵大树,快要将近百年的历史,成功的将她们的身影挡住了。
然而,赫连梓潼她们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西厢宫门口的情况。
一个男的偷偷的出了西厢宫,东张西望的发现没有人之后快速的溜走。
“这……”湘妃眼睛都直了,像是完全忘记了赫连梓潼在场,直接的对沈常在说道,“沈妹妹,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证据确凿啊,这如今都已经是第二次了,难道就私~通的罪名还不能定下来吗?”
沈常在也有些惊讶,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姐姐说的是,那日的确是妹妹太过于相信西嫔了。”
“若妃妹妹,你也看见了。你们两个那日还为西嫔辩护,现在你该如何说?”湘妃再把目光转向安若伊。
安若伊被堵的死死的,没法子,只能这样说道,“湘妃姐姐,妹妹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在说什么?”赫连梓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三人,说的完全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是这样的,”湘妃讲给赫连梓潼听,“公主,我们三人那天呢,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个男人偷偷溜溜的走出了西厢宫,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而今天公主所看见的这个男人,就是我们那天看见的同一人。”
“所以呀,我就怀疑西嫔妹妹跟人私~通,可是呢,偏偏若妃妹妹和沈妹妹说什么本宫误会人家了。可本宫这两天可是去查了查,西嫔并没有弟弟或者哥哥,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宫中的侍卫,与侍卫私~通,那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湘妃的一通话,让赫连梓潼很是生气,“看到这样的事情,怎能藏着噎着不告诉皇兄。你们别忘了西嫔现在怀孕,要是真与人私通得来的孽种,那岂不就乱了皇家的血缘。”
‘私~通’这一罪,不管放到哪里,都受不了。
就算是平民人家,一旦发现私通就要浸猪笼。
更何况如今是天家,皇权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湘妃眼底很快就划过令人发觉不到得胜利,嘴上却是请教,“那公主,我们该怎么做?”
“湘妃,你去养心殿跟皇兄说,说本公主请他到西厢宫。”
“思儿,你去叫人,最好把后宫之人全部都叫到西厢宫,还有,禁卫军也叫来。”
“是。”思儿应声。
于是,这一夜几乎没有一个人睡好觉。
“啪。”赫连梓潼用力的推开西厢宫的门,引得西厢宫宫人大吃一惊。
“吴美花,你给本公主出来。”
有关皇家的尊严,赫连梓潼绝不姑息,所以说这一声喊得那叫个惊天动地泣鬼神,震得西厢宫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美花本在寝宫与贴身宫女聊着天,一听这声音心中好奇。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娘,好像是芮瑶公主的声音。”
“芮瑶公主?”吴美花一听,连忙站起来。赫连梓潼可是陛下的亲妹妹,不可得罪。
吴美花匆匆地出来,同时,后宫的众人惊动了,思儿带着禁卫军来了。
吴美花看到禁卫军,吓了一跳。
“公主,您这是?”
“西嫔,你堂堂后宫嫔妃,居然不遵守妇道,还敢与人私~通,你该当何罪。”
赫连梓潼一来就指责吴美花。
而吴美花却是一头雾水,“公主,你在说什么?私~通?”
“你还在装糊涂?”赫连梓潼咬定了吴美花与人私~通,“本公主都亲眼所见,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而赫连梓潼的话让吴美花更加的糊涂了,“公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私~通?没有真凭实据,公主可不要乱说,本宫肚子里还怀着陛下的骨肉呢!”
吴美花摸了摸还没有鼓起来的肚子,根本完全都听不懂赫连梓潼在瞎说些什么?
不过,不管在说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保她一命。
“孩子?你还有种提孩子?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跟人私~通来的,混淆皇室血缘,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盯着吴美花的肚子,赫连梓潼完全没有给她面子。
吴美花脸色一白,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
“公主,您不要乱说,本宫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这大顶帽子扣本宫身上本宫不认。”
“陛下到——”
赫连梓潼正想要教训吴美花强词夺理,却听外面一声喊,朝门外望去,只见禁卫军协调有序的让开道,明黄色的高大身影从外气质磅礴的走了进来。
男人身后还跟着湘妃和秦柔溢。
“梓潼,你让孤前来作何?”
看到赫连寒罡前来,吴美花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直接扑倒在男人脚下,嘴里大声喊着冤。
“陛下,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公主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好是委屈。”
眼见吴美花抓住自己的衣袍,赫连寒罡皱眉,稍微的往旁退开了几步,让西嫔没有办法抓到男人的衣袍。
“陛下……”
吴美花从眼眶里挤出泪水,抬着头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从外人看西嫔倒是像个受害者,楚楚可怜。
湘妃见状,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落井下石的道,“西嫔妹妹,你居然没有做过,又何苦大声喊冤。天道自在人心,你这样的行为不就暴露了你真的与人私~通的罪名?”
吴美花心头一紧,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做过,她拿什么承认?
“湘妃,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谁胡说八道,谁血口喷人,谁心里清楚。西嫔妹妹,毕竟有一个男的从你宫殿里出来,那可是清清楚楚的,公主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赖不成?”
有赫连梓潼当证人,湘妃的底气不知道足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