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附近的那一处宫殿叫凤仪宫，乃当今皇后之尊方可居住此内，所以凤仪宫空缺无人居住，而秦柔溢却是坐在这墙头上，吸引着他人的注意。

好多从这里经过的太监宫女纷纷驻足观看，他们心中一个个诧异，为何会有女子坐在墙头上，就不怕被侍卫们责骂？

而且，这里离养心殿就只有一墙之隔，这人难道就不怕被陛下知道，而被处置吗？

这是宫女太监他们心中想的问题。

然而秦柔溢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就是想要吸引赫连寒罡前来。

不出片刻，一声斥责声从太监宫女的身后响起。

“莫乔大人。”

太监宫女纷纷让道，低着头唤了一声。

莫乔走上前去，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少女。

莫乔皱眉，有些不太确定的唤道，“秦，秦姑娘？”

秦柔溢已经自六年前消失，不出现在人前，可如今……

“莫乔大人，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打消了莫乔怀疑的念头。

“秦姑娘，真是你？”

莫乔不敢相信，这六年来，少女一直了无音讯，陛下因此闷闷不乐，六年过去了，陛下的脾气更加的古怪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墙头上的少女。

“不然，莫乔大人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爬上凤仪宫的墙头？”少女反问，丝毫没有六年前的胆怯和无能。

“……”莫乔沉默了，半响后，他说道，“秦姑娘，你和六年前，不太一样。”

“嗯？”秦柔溢微微挑眉，“当然不一样，如果还一样，那岂不是被你们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莫乔，“……”

六年不见，秦姑娘真的变了，而且变化很大。

“秦姑娘来此，不知何事？”

“本姑娘记得陛下还未废了本姑娘女官人的位置，所以，本姑娘今天是来端茶倒水伺候陛下的。”

秦柔溢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太监宫女都面面相觑。

莫乔更是无话以对。

伺候陛下？！

莫乔瞧了瞧坐在墙上的秦柔溢，少女的脚似乎像是闲不住一样在墙上一撞一撞的，比起六年前的少女，此时此刻的秦柔溢，更加的璀璨夺目、冷艳无比。

可是，秦姑娘，您这样大牌，像是来伺候陛下的吗？

你确定不是来找茬的？

“怎么？莫乔大人这是不相信本姑娘说的话？”秦柔溢语气微微变调，发出了六年前她那种声音。

莫乔仍然不语，片刻后，他说道，“秦姑娘请稍等，我去请陛下。”

话落，莫乔看向围着里三成、外三层的宫女太监，一声怒吼。

“还不快干活去，都闲着没事？”

莫乔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太监宫女便纷纷朝他福了福身之后，转身快速离去。

待人都走干净之后，莫乔这才步入养心殿。

内殿，

已经六年了，赫连寒罡似乎已经习惯了少女不在身边的日子，处理朝政事务不分任何心思。

“陛下……”

莫乔走了进来。

“说。”冷冽刺骨。

“她，回来了。”

莫乔的五个字，让赫连寒罡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待男人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这才抬头，“你说，谁？”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秦姑娘。”

“她来做什么？”六年了，他以为她不会再出现。

“说是伺候陛下。”

赫连寒罡，“……”

这句话也着实让男人愣了半晌。

“你，说什么？”

赫连寒罡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陛下出去看看，秦姑娘变了，很不一样。”

……

当赫连寒罡出来，看到秦柔溢一副很悠闲的坐在墙头，翘着二郎腿，一只脚还不停的晃动着，眉头稍微抖了抖。

虽说有些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少女这副样子的时候，赫连寒罡还是不敢相信面前的少女，就是六年前那个维维诺诺的女子。

这两者，天翻地覆。

见赫连寒罡出来了，秦柔溢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赫连寒罡见状，心中却是担心，她这一跳的确没有问题。可实际上，男人的确是低估了少女，少女已然不是当年的她。

“陛下！”

朝男人行礼。

赫连寒罡眉头一抖，问道，“你回来做什么？六年前孤讲得明明白白，若不是柳凫擎救走了你，你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