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一直针对的，都是自己的骨肉！

“堂主，您怎么了？夫人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夫人刚才去的方向是大门口，夫人出去做什么？”

房间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剑诀就站在门外，却隐隐约约的听到吵闹声，但却听不清里面在吵些什么。

“她，去找自己的儿女去了。”有气无力。

“儿女？夫人想起来了？”

“是啊，她想起来了，我也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深乎了一口气，“楼泠岚，居然是我的亲骨肉！”

“什么？”

……

京城，一间酒楼内的上好包间里，

茶香四溢，屋内熏香徐徐点燃，烟雾缭绕。

秦柔溢端坐在一侧，目光注视着对面的楼泠岚，询问，“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楼泠岚叹息一声，“柔溢，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哥哥’吗？”

少女眸光一顿，握着茶杯的手突然僵了僵，随后，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哥哥’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叫不叫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怎么没差别，这差别大发了。”只听他道，“你连个称呼都不加，在外人看来，以为我们俩没关系呢，别人还以为我们不熟呢？”

少女抿了一口茶，十分自然的说道，“恩，我们的确不熟，这是事实。”说着，还配合着点点头。

楼泠岚，“……”

他竟然无言以对。

“妹妹，你这样说，哥哥可要伤心了。我辛辛苦苦的找寻了你二十多年，才把你找到。你就这么对待哥哥我的吗？”

秦柔溢眼眸闪烁了一下，竟有些动容，很明显，少女对亲情的渴望，依旧不比从前浅。

“好，哥。”放下茶杯，少女对上他的眼睛，问道，“哥，我问你，你只跟我提到母亲的事情，从来都不说父亲的事。当初水漫风门遭到叛变，母亲带着还在肚子里的我和你逃离了水漫风门，那，那个时候我们的父亲在干什么？”

母亲被迫逃离，带着还在肚子里的自己和哥哥拼了命的逃出来，可是这个时候，他们那个所谓的父亲在何方？

“父亲？”对于‘父亲’这一次，楼泠岚也是陌生的，他摇摇头，“自从我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父亲，也没有听见母亲提起父亲的事情，或许我们的父亲已经死了吧！”

每当他常常提起父亲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让他无法再继续询问下去，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会独自一个人的默默落泪，这也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当那个时候发现母亲在房间里默默落泪，他便不再提父亲的事情，或许他的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又或许是他所谓的那个父亲抛弃了他的母亲。才使他一提到父亲，母亲就如此难受，伤心。

“死了？”少女皱了皱眉头，“哥，听你的语气也不是那么肯定，你怎么就认为父亲已经死了？”

“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见到过父亲的身影，在我心目中，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即便哪一天父亲归来，当初他是如何抛弃我和母亲的，如今我也会照样抛弃他。”楼泠岚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冷，他的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秦柔溢不语了，想到绝尘，想到赫连寒罡，又想到自己。

低声喃喃，“或许父亲真的有苦衷也说不定，又或许这是母亲自己的决定。”

她生下绝尘和无尘的时候，赫连寒罡也不在。无尘也曾多次问过他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却暗暗不语。这一点，她倒是和母亲的情况挺像的。

“苦衷？”楼泠岚冷笑，“什么苦衷能舍弃自己的孩子？”

“哥，我生绝尘他们的时候，寒皇也没有在我身边。这六年来，无尘也时不时问过我。绝尘、无尘他们就像你小时候的样子。或许是母亲自己的选择。”

楼泠岚，“……”

他沉默了，也不排除这一个可能。

“或许吧！”他也希望是这样，可他的感觉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