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锦袍,尽显玉树临风,俊美面容发冷若冰霜,蹙眉略带微意。看到凤臻凝眉稍微缓解,却仍沉着脸,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被他强烈压迫感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视线想逃离,踌躇片刻还是迈出几步缓缓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双纯净如清溪般的明眸,露出讨好般的笑容。
“你都看到了?”龙煜语气平静淡然,好似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凤臻颔首,蝶翼一般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酸意,“我出来散步迷了路,无意中走到这里,才来没多久,离得又远,听的并不真切,你放心,我口风很紧。”
隐藏了要帮助靑螺通过考核的事情,担心龙煜又责怪她多管闲事
龙煜木然,深深凝视着她,一身青衣亭亭玉立,如皎皎月华,澹澹清波,恍惚间只令人觉得岁月静好,升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贪念,准备将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
凤臻感受到龙煜眸子里是她读不懂的热切,火辣辣地,像两簇温暖的火焰,烤的她心焦肉燥。在他未出声前先开了口,“我始终觉得花螺的事情很可疑,恐怕没那么简单。”
龙煜顿了顿,神色微暗,陷入沉思。“许是这次考核所引起的碧螺宫内部争斗,我们还是不要牵扯其中。”
凤臻压下心中悸动,隐去笑容,似有愁绪爬上眉梢,“上古凶兽为祸世间,无数生灵死于其手,这赤鱬乃是灵宝仙尊亲自封印,偏在我们渡川之时欲冲破,迫使我们意外来此处,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他怔怔望她,突然觉得她清澈的明眸中似乎隐藏了惆怅心事,就在这一刻,龙煜发现,他还不够了解她,她的周身忽的多了一层朦胧迷雾。
心中无奈叹息,“你准备如何做?”
“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先我们先去找花螺了解当日发生的事情,随后再去封印之地实地考察。”此时的凤臻脸上以恢复了往日的浅笑,将自己包裹起来。
二人行了大半个时辰,摸到珊瑚宫,比起碧螺殿的金碧辉煌,这里显得分外冷清,殿外满是五光十色的珊瑚,殿内却空无一人,隐隐冒着寒气,凤臻不禁打个寒颤。
龙煜握住她的指尖,将她向自己拉近了些,“小心些,千万跟紧我!”
凤臻心中一暖,定心许多。
“你们是何人?”冷不丁闪出一道红衣身影,警惕的望着他们。
“你可是花螺?”凤臻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识得我?”花螺目光一冷,握着拂尘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露出几条青筋。
“我们没有恶意,是为了赤鱬冲击封印的事情而来。”凤臻简单将他们遇到暴风和旋涡被吸入梦川,阴差阳错的来到碧螺宫的事情娓娓道来。
花螺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浑身的肃杀之气消失不见,呆在原地,双目圆睁,呆滞的眼珠空洞而木讷。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因一条七彩鲟鱼而擅离职守?”凤臻将心中的疑惑甩了出来。
花螺忽的泪如泉涌,万千的委屈汹涌而出,如溃坝洪水,颓然道“你也不相信对不对?我也不相信我竟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好似着魔一般,心里眼里只有那条该死的破鱼。”
凤臻与龙煜对视一眼,微微挑眉,“当时可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