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得住我?”
熙言扶着自己的头,一丝神秘的微笑朝着南浔望了过去,戏谑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眼神变化莫测。
这句话一说出口,南浔瞬间泄了气。
仿佛是求人一般的语气,
“熙言,你就让我们省省心好吧,你的好奇心真的不能随便再有了,魏珂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斗不过他的。”
熙言没有继续听了,上了楼之后,直接关了卧室的门。
从我是的落地窗看向外面,可以明显的看到前门的车停在了门的正中央,直接挡住了出去的路。
她要是想悄无声息的出去,怕是要想一些办法了。
后门的路不用想了,后门的墙也高,总不能自己出门还要翻墙吧。
房间的灯一直亮到深夜,外面监视她的人也不敢怠慢,生怕自己稍一不留神,就把这位大小姐放走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好交差。
其实她有私心——
东窗事发她不怕,她到是想用这个事情来威胁靳俪一番。
只不过后面会不会出事,还是另外一说了。
“明天有事情吗?”
熙言横躺在床上,向上举着手机,一脸认真的在跟厉北澄发消息询问。
也是秒回:
“有啊。”
“明天带我出去吧。”
“宝贝想去哪里散心?”
“他们不让我出去,只有找你来帮帮我了。”再配上一个委屈的表情,直接就能想到要是熙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我明天来接你。”
拿着厉北澄当挡箭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关了手机之后,她整个人侧身的蜷缩在床上。
仿佛整个床就像是她的安全区,露出了哪一个地方,都感觉自己会受到所有的恐怖,恐怖的阴森敢也顿时油然而来。
孤冷的空气又一次逼近,整栋别墅虽然有很多人,但是空间大了之后,她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
是夜。
深秋的夜很冷很冷,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冰,从最远的地方逐渐延伸到她的身边,像一个牢笼一样包裹住她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是冰冷的,也包括她自己。
没有东西化得开,也没有东西能够解得开。
一夜......
她没怎么休息好。
早上起得也很早,几乎是没有休息。
精神状态很不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有的时候胃口不好,已经掉秤掉了好几次了,身高本来就高的她,已经不能再这样一直掉秤下去了。
“我说你不能出去。”
南浔在熙言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又一次站在门口说。
熙言没有顾及她的语气和意思,反正是不会听。
“有人来接我,你也不让?”
熙言戏谑的给她示意身后的人,南浔转过头的时候,厉北澄正走了过来。
他执意要出门,也没有谁能够挡得住吧。
“大小姐,这件事情你就安分一点吧,牵扯的人不要太多了。”
“你也知道太多啊......如果再不解决清楚,事情又怎么能够结束?如果不结束,你觉得盛星那个巨大的黑洞要如何填补,等着一天天的昏沉下去?”
能帮盛星的不多,再说这一次,她也只是想要结束自己之前的事情罢了。
“但靳总...”
“靳俪怎么想的,我不关心。”
没有顾忌,直接出门。
本来事情牵扯的就很多,魏珂手里有那样的证据也不是很好,必然要用一个正确的方式来解决清楚。
算是四年前林姜和魏珂的恩怨。
也算是四年前盛星巨艺和巍然文化的恩怨。
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关乎几个人,公司艺人说不定也会牵连其中。
这些年是因为盛星的势力大,所以没有输。巍然娱乐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既然盛星的对赌是因为靳熙言,如果靳熙言失势,公司的其他艺人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合作的团队和商家也会撤资,到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品牌敢跟盛星艺人合作了。
所以,她输不起。
————
虽然当天没有跟熙言袒明自己是谁,但魏珂的声音和事情,熙言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只有他跟林姜有这样的恩怨,也只有他会一直记得林姜的事情。
如果不让靳熙言一败涂地,她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你要去见谁啊。”
厉北澄还是很好奇的问了一句,毕竟南浔和香榭里别墅区的人的行为,有一些惹人深思。
熙言思虑了半天,然后沉沉叹了一口气,
“见一个,老朋友了。”
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疾驰而过的路,那些风景仿佛在她记忆中虚晃了一下一般,一切都只是眼中不起眼的东西。
厉北澄没有说什么,但熙言却接着说着,
“四年前的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解的。阿澄,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很多事情我都只能赌一把,赌赢了我就赢了,赌输了......”
赌输了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如果不是一开始的事情,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牵扯进来了。
“恩怨如此,有事就去解决吧,我会一直在的。”
听到厉北澄说了这句话之后,熙言朝着他微微一笑,温润的感觉顿时入心。
“阿澄,如果最后你发现,我输了的彻彻底底了,你还会——”
还没等熙言说完,厉北澄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不管你是赢是输,我都会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转身相拥,我会一直在原处等你。你可是靳熙言啊,你怎么会输呢。”
她是靳熙言,她不会输——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都沉浸在赢的快感里,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她的意识里,输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不能出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