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金云镀天,月被蔽亏,日出夺目。照方九百里,耀中州江河。
蓝思雪朦胧的起身,挺着个肚子走出院子。细细的嗅着空气中雨过后的芳香,感觉整个身子壁昨日轻盈了不少,自想着不能再耽误队伍这么长时间了。本想着去沈逸舟房间跟他坦白可以前行。
可蓝思雪刚走两步就想到:“这沈逸舟一向执拗,怕是会硬要多留几日。还是提前跟将军们说好,先斩后奏。”
紧接着蓝思雪去了军伍找了众位将军说明口谕,沈逸舟准备让军伍前行。众将军听见命令后立即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蓝思雪交代好事宜之后,方才折回沈逸舟房间表明一切。
当沈逸舟听见蓝思雪先斩后奏的行径后,觉着很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有佯装生气,却又从后环抱住蓝思雪的身子:“这次就依你,但是如若再有下次,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行动,我定不会饶了你。”说完,还生气的的轻轻捏了捏蓝思雪的鼻尖,小示惩戒。
蓝思雪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下次一定一定会乖乖听你话的!”三指合并,指向上天。
但是沈逸舟却宠溺的揉了揉肉蓝思雪的脑袋瓜子:“还敢有下次?不允许有下次!”
两人又在房内缠绵了好一阵子才肯松手,沈逸舟将蓝思雪留在他自己的房内,自己出去交代军伍行程。
众军出发后,坐在马车上的蓝思雪却觉着这马车坐的一点都不颠簸,反而坐的很舒适。拉开马车的帘子一看,发现过了一个时辰才行了一里路。蓝思雪气愤的甩下了窗帘,一边咒骂着:“好一个沈逸舟,表面上说着让军伍出发,却行的如此龟速,莫不是嫌弃我这个累赘?”嘴上虽然这么的咒骂,但心里却是蛮开心的。
蓝思雪在马车上无聊的呆了几日,猛然却觉着有些奇怪。那奇怪的纸条好像再也没出现过在饭菜里。反过来蓝思雪又仔细想想,大概因为上朝那番事情,沈逸舟有所防备,因此才没有再次出现诡异的事情。
可没过几日,蓝思雪觉着坐在马车上越发的炎热,甚至在正午的时候没行路都汗流浃背。蓝思雪找来沈逸舟质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逸舟无奈的一笑:“我军误入了人迹罕至的沙漠中,找不到出路了。”
听完沈逸舟一番话,蓝思雪也觉着不对劲,拉开车帘观望。果不出其然,一大片金黄的沙子,漫天飞舞,毫无草木生长,可谓是寸草不生。蓝思雪又低头看见了士兵,一个个已经嘴角起皮,筋疲力尽,喧声一片:“这蓝思雪好好的非跟来军伍干些什么?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伺候她大小姐的。”
“就是就是,而且沈将军还下令非要我们走这么慢,这不明摆着是要延误军机吗?”众士兵议论纷纷,却早已口干舌燥,内心怨气全怪在蓝思雪一人上。
蓝思雪听见这么一席话后,倍感痛苦。沈逸舟全然看在眼里,却也不好当众指责士兵,毕竟确实是沈逸舟滥用权力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