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思雪没心思看期待了一路的轱辘崖,她小声道:“皇上,他们都在身后不远。”
“那又如何?”沈逸舟堂而皇之不屑一顾。
他将自己当做寻常夫君,带着妻子来赏景罢了,管那许多作甚。蓝思雪明白了他的意思,胸腔那处软的厉害,酥酥麻麻感觉怪奇怪的。
被他十指相扣牵到了近旁,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要来观景的,一抬眼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水绕山而行,山水在此处俯视,竟是自成日月环抱姿势,看起来很是亲密。
昂着脑袋看崖边,便被轱辘崖的形状给吸引了目光,歪头看着沈逸舟,轻声问道:“因为形似车轱辘,所以叫轱辘崖?”
身后细软声音上前,状似无意地打断他们对话,帮她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这轱辘崖是因为晨雾时候,水声似轱辘过的声音,才叫轱辘崖。若是来的早些,雾气将散未散时,才是最好看的。”
蓝思雪本是靠着沈逸舟的,一听着声音猛然走远一步,不想坏了他在众人面前的威严,却险些没站稳,被沈逸舟搂进怀里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背后忽然说话的赵荏苒,面无表情,终于忍不住要开始动作了吗?
不等她开口,沈逸舟便捞紧她,面带寒霜沉声质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赵荏苒惶恐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恕罪!民女只是跟过来,正好听见娘娘所惑,才斗胆开口解惑。”
这走的是什么路数?
蓝思雪眯着眼睛打量她,可惜她头磕得低,什么也看不见。
略微不爽地说:“陛下问的是谁让你过来的。”
赵荏苒这下连哭腔都带上了,委屈地我见犹怜:“民女以为皇上所言赏景是大家一起,便、便斗胆过来了。请皇上、娘娘恕罪,是民女不该,民女知错了!”
这下轮到蓝思雪困惑了,她连句重话都没来得及说,赵荏苒反应是不是太过度了,她想做什么?
曾经挥刀向她的赵荏苒真的是这么不禁吓的弱女子吗?
不见得。
不管她是什么路数,蓝思雪是全盘接下。
她站在赵荏苒面前,居高临下问道:“怎么没跟常衡在一起?”
先前不是一直在一起,这会脱离了常衡来他们这里刷存在感,是何居心?
更何况她能明显感觉到,赵荏苒虽然找过来,但其实还是有些怕那天险些取她性命的冷面,在偶然触及到冷面或者沈逸舟眼神时候,还是会害怕。
那么她努力压下恐惧,跑到这里来的目的,总不能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等着赵荏苒出招,可赵荏苒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跪爬到她脚下,惨兮兮求饶:“娘娘、娘娘我错了!赵荏苒知道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无论蓝思雪说什么,赵荏苒就死咬着跪地求饶,多的一句也不说。
她看了眼沈逸舟,沈逸舟脸臭的很,似乎是被她哭哭啼啼地扰了兴致,眉心紧皱,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这个女人直接踹进轱辘崖,让她轱辘作响。
看着沈逸舟的黑脸,蓝思雪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