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眼神有些闪躲:“回皇上,蓝相南下了,说是去南边处理些什么事情。”
“南下?”
别说是沈逸舟了,蓝思雪都觉得奇怪。
现在还不到三月,南方气温未回暖,旱涝无灾,百姓安宁,况且朝中这几日都在说即将与鞑靼发生的战事,蓝相为何在这时南下?
“嗯,我一个妇道人家,从来不过问相爷朝政之事他,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辛苦蓝相了。”沈逸舟见蓝思雪想要开口询问,拉住了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
二人留下来用了晚膳,便匆匆回了皇宫。
蓝夫人还想留二人在相府过夜,只是蓝思雪实在是觉得有些别扭,回皇城的路上还无奈的笑道。
“从未想过有一天,回自己家竟也觉得拘束起来了。”
“思雪,如果是因为朕告诉你的那些话,大可不必,无论蓝相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朕不会因此,迁怒于你。”
沈逸舟这么一说,蓝思雪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方才在相府看到母亲那闪躲的眼神,蓝思雪还是开口道。
“皇上,你不疑惑,父亲到底去做什么了?”
“思雪你的意思是?”
“查吧,让你在各处的眼线,都盯着父亲,虽然我不想听到最坏的消息,但如若真的是猜测的那样,便是父亲,咎由自取。”
蓝思雪的声音越来越低,沈逸舟看着也是心疼:“思雪,宫中之事,朕会处理,你不必操劳。”
沈逸舟的安慰却没能让蓝思雪好受几分,一想到那种有可能的结局,她就难受。
是蓝相一路引领着她成长,给她树立了三观,可是到最后,自己的信仰却有可能亲自被蓝相摧毁,这要她如何平静下来。
蓝思雪一夜未眠,就算是沈逸舟躺在自己身侧,她也谁不着。
不仅仅是她,边关,亦是灯火通明。
乌蒙王的贵客也去到了楼兰,那人一路畅行,直到楼兰的军要处。
蓝思阳正坐在高坐上,看着军事防备图。
“王,有故人寻你。”
“故人?”蓝思阳微微眯着眼,他会有什么故人?
帘子拉开,看见那走进来的身影,蓝思阳的眼中骤然起了杀意,他一跃而起,拔起挂在墙上的佩剑。
利刃出鞘,寒芒乍现,蓝思阳的剑刃直指来人。
“你来做什么!”
那人将蓝思阳的剑推开:“说一些,你会感兴趣的事。”
“若是我说,我没兴趣听呢?”蓝思阳满眼恨意,不,那是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愤怒。
“你听罢就知道有没有兴趣了,我今日来,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但是有件事,你一定想知道。”
蓝思阳看着蓝相,终是手下了手中的剑,冷声问道:“什么事。”
“思阳,我与你,将一件陈年旧事,也许你不想听,但是你听罢,便知我所做一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