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青心里轻笑了一声,来日的前程,对此时而言,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有谁能马上断定准或不准呢?
如今这男子说他算得不准,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也不知道这个老道是怎么得罪了这几个人,才惹上这无妄之灾。
“老婆婆,你家这两个孩子,日后贵不可言啊!走,我们先去卧龙寺!莫要误了正事!”那年轻男子冷笑了一声,看了柳若青一眼,转身大踏步地向前走去,那两个家丁也不屑地看了那老道一眼,急急地跟在主子后面。
待那几个人走远了,那老道便喊住那老妇人道:“施主,听贫道一言,快快弃家逃命去吧!”
那老妇人一听便拉下脸来:“你这道长好生无礼,给娃娃们算命算得不准,受人奚落也就罢了,怎得我家今日刚刚添丁,却突然让我们逃命去。”说完,便匆匆掩了院门,不再理会!
那老道见柳若青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忙道:“柳小姐,适才那人乃是西溟当今的太子,此人年轻虽轻,但也精通歧黄之术,甚至不在贫道之下,小姐想想,那两个婴孩出生之际,未来的天子竟在门口替他们守门。那是何等的尊贵啊!”
柳若青闻言心头一惊,原来他就是西溟的太子?想不到这西溟太子如此年轻,竟也精通此术:“道长,小女见他只说贵不可言,又没有说什么呀?”
“小姐有所不知,待他回去细细一想,定不会放过这两个小娃娃,还是帮贫道前去救人要紧。”那老道快走几步,又上前敲起了门。
柳若青见状顾不得再问,也急急地跟在他后面,走上前去。
院门又一次打开了,隐约传出小婴儿的哭声,见是那老道,那老妇人一脸不悦:“道长休要再提弃家之事,老身是不会相信的。”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那老道叹了一声:“天意,天意啊!”
柳若青笑了笑:“道长莫要说天意,俗话说,缘是天定,事在人为,让小女进去试试吧!”
那老妇人站在院里,正准备生火做饭,听院门又响,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老道士,还真是难缠,接着门外又传来一个女声:“婆婆,小女想进去讨杯水喝!”
“娘,怎么老是有人敲门,吵得娃娃都哭了。”屋里的媳妇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来了。”那老妇人又不情愿地把门打开了。
“多谢婆婆。”柳若青款款地走了进去,院子不是很大,但很整洁,正房左右各盖着一间耳房,墙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皮毛,墙角下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堆木柴,其中一间耳房上面正冒着滚滚的炊烟。
好一个温馨的人家,换了谁也不愿就这样仓促地搬走的。
柳若青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按照那老道适才在门外叮嘱的那样,不动声色的道:“婆婆近年来,时常头痛,其实是因为盖耳房的时候,右面这一间有一块基石稍稍倾斜了一些,如今房屋已成,无法令其回归正位,后来经高人指点,里面摆了个供桌,才慢慢好了起来。”
那老妇人大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