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小姐柳若青自幼失母,家资尚可,其父早年经商,失妻后性情突变,无心世事喜云游。”那个红色的身影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柳若青的身边,一股淡淡地茉莉花香迎面袭来,她微微躬身打量她一番,又走到慕天瑾身边,道:“柳小姐呆在闺中,却被预言所困,在这卧龙寺与宜亲王偶遇,两人暗生情愫,已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不曾想,世事难料,小姐的心上人却成了本公主的夫君,今在此相遇,自然是情意绵绵,爱恨相加了吧?”
她言辞流畅地娓娓道来,许是有些激动,禁不住地轻咳了起来,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似乎是在劝她回去休息。
原来她是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
柳若青羞愤地看了慕天瑾一眼,转身朝禅房跑去。
“你在调查我?”慕天瑾嘴角动了动,看着柳若青远去的背影,沉声道。
自成亲以来,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食不同桌,寝不同床,见了面也客气地寒暄几句,相敬如宾,几天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哼,我堂堂南麓公主岂能对我未来夫君的近况一无所知。”她的目光轻轻地掠过他的脸,展颜一笑:“王爷乃性情中人,此事我自是不会怪你,臣妾终年缠绵与病榻之上,怕是不能侍奉与王爷,王爷若再娶,也是情理之中。”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送王妃回府!”慕天瑾不看她,只是朝身边的人一挥手,众人忙走过来,簇拥着她离去。
这时,几个丫鬟神色慌张地走上前来,其中一人道:“启禀王爷,老妇人游园之际,不慎跌入院内井中,生死不明。”
“快带我去看看。”慕天瑾眉头紧锁,随着那几个丫鬟,朝那边走去。
雪,似乎是下的更大了。
禅房里,正在棋盘上厮杀的柳成泽,似乎并没有察觉女儿的异样,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下雪路滑,不要随意走动,待为父下完这盘棋,我们也该告辞了。”
柳若青应了一声,心绪起伏地坐在一边,暗自神伤。
杨文熙依然坐在那个方桌旁,随意地翻看着经书,看了柳若青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哼,自己的心上人身陷囹圄,朝不保夕,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揣测他人,这是不可思议!柳若青无意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有些不悦地想。
“大师。”一个小沙弥急急地走了进来,身上洒着一层薄雪,带进一丝寒凉:“井边有人失足,好像是宜亲王府里的人,方丈请大师前去商议此事。”
柳若青和杨文熙不禁对视一眼。
“如此,几位随意,老衲先失陪了。”净叶大师站起身来,跟着那个小沙弥走了出去。
“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人在井边走动,真是太不小心了!”柳成泽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雪花,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