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窃窃私语一番,决定到陈依依家里面看看。
走前门吧,太容易发现,那就走后院吧,直接爬围墙。
加高之后的围墙差不多已经要到三米了,不过这些人对于这种爬墙的事情早已熟悉,即使这样子的围墙低于他们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陆续翻进陈依依家里面,到处看看,陈依依后院里面埋着的泡菜坛子一眼可见,到处都是。
其中一人下令,几人拿处早已准备好的罐子,将陈依依家里大泡菜坛子里面的盐水舀了出来装进去。
其中一人更是将这里面所有加了的佐料和几块没有成熟的泡菜给弄出来装进了罐子里面。
这还不罢休,弄到泡菜了,但是不够,现在陈依依家赚钱的大头菜也是个大头,怎么的也要找到制成没有送走的大头菜。
几人即刻到处翻找了起来。
一人走进了陈依依家后院的小房子旁边,探头进去观望,正好看到旁边的牛圈里面一头牛正在睡觉。
陈依依家这头水牛可是被王氏给宠的出了名,往日里面这人也没看见过,好奇之下,头伸向了牛圈里面接着月光看下这头被王氏这么宠着的牛到底是什么样子。
谁知头刚伸进去,一股牛身上特有的味道突然刺激下,这人一个啊切!
打了一个喷嚏。
急忙之中捂住了鼻子,但是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不小。
其余人齐齐看向这人,领头的小声的呵斥,打喷嚏的人不好意思笑笑,继续往这边的小房子里面看。
还未有转过身,本在熟睡的母牛醒了,睁大牛眼睛借着月光在黑暗中看到家里面突然就闯进了这么几个不速之客。
哞的一声!
房间里面熟睡的陈依依一家立刻被惊醒,陈余节最先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后面房间抄起家伙就往后院赶去。
“谁!”
这牛的一声吼叫,几人吓的一愣,领头的人反应过来,拉着几人就藏进了旁边的小房间。
陈依依家只有陈余节一个男人,这几个人是不怕的,但是这一次就是来偷偷的找这家人弄东西的秘方的,现在还没有找到最想要的呢,可不能被发现。
奔跑到后院的陈余节拿着一根棒子左右四处查看,就是没有见到人,接着走到这个牛圈旁边,看看刚才发出哞的一声的母牛。
此刻母牛睁大眼睛看着陈余节,不再叫唤。
没有找到人,陈余节默默头,心里纳闷,难道没人?那这牛叫什么呀。
看看肚子,也不是现在生牛崽子呀。
一袭冷风吹来,陈余节一时还有些冷,默默肩膀,自言自语:“你这牛,难道是冷了?”
想着平日里面王氏对于这个牛的态度吗,陈余节虽然吃醋但是爱屋及乌,觉得还是想要好好对这个牛让王氏开心些。
拿着棒子,陈余节走向小屋子,这个小屋子是用来放杂物的,正好找一件不要的东西给这个母牛盖着,免得冷着了。
虽然是晚春了,但是夜晚还是挺冷的。
藏在小屋子里面几人屏气凝神,听着陈余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上都冒起了汗,思虑一番,还是领头的,叫着这几人再门后面,免得陈余节来了一开门就看见,要是被发现了,就打晕陈余节再逃跑。
打开小屋子的门,陈余节伸手不见五指。
陈依依和王氏这个时候也出来了,王氏端着一盏油灯,陈依依跟着到这里来。
开始的牛叫声陈依依也听到了,直觉告诉她,自己家里面肯定是来了陌生人,但是现在看陈余节的样子,像是什么都诶有发现呀。
王氏此时端着油灯,看向母牛:“余节,这个丫丫叫什么呀。”
陈余节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到后院也没看见什么,不过现在虽然是春天过了许久了,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冷,我估摸着这个牛可能是有点冷,就准备在小屋子里面给它找点东西盖着。”
“哦,那你快进去,我来给你打着灯,免得冻着丫丫了。”
说罢,王氏端着油灯走在陈余节旁边,两人一起进入小屋子里面。
陈依依看见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王氏取了这么个名字的丫丫,心里面不放心,往日里面也是这个天气,都没见牛叫呀。
注入自己的精神力,陈依依扫描起来周围,没发现什么,走到靠近小屋子的地方。
赫然,陈依依的瞳孔上面呈现了四个男人的红外图,那个位置正是门后面靠着的一堵墙。
一个健步,陈依依跟着王氏和陈余节走进房间。
“爹娘,你们出来!”
“啊?”
王氏回头望一眼陈依依,这时候陈余节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是谁!”
本来想着没有灯,现在有是王氏,在这个小房子里面没有阳光,就算是陈余节进来都不太可能看见自己四个,到那时谁知王氏端了个油灯,门只有那么窄,后面靠墙的人呢一杯油灯照着就暴露了。
既然如此,领头人上前攻击陈余节,那就把这一家人给都打晕了。以免暴露。
一个手刀劈下,好在这几个人只是手脚灵活,不是什么专门习过武的人,陈余节的身手也不差,又是有准备的,一下子就躲过了。
王氏啊的一声尖叫,连逃跑都忘了。
剩下三人见领头的人都上前打人了,剩下的也跟着一起上,眼看陈余节就要挨到。
嗖嗖几根飞针,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四个人的穴道。
陈依依站在后面,收起自己的飞针跑到陈余节身边。
“爹,你没事儿吧!”
陈余节拍拍身上,“爹没事儿。”
说完看向王氏,王氏被吓的不轻,端着油灯的手都在晃悠,陈余节上前握住王氏的手,安抚起了王氏。
陈依依:“……”
还担心自己会飞针这么一件事情会暴露,现在看来,这两人完全没有在乎这被点了穴道定住的几个呀……
陈依依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你问我一句我问你一句许久,终于问好了,这个时候两个人终于注意到了面前被定住的人。
王氏:“哎呀,这四个人怎么就不动了。”
陈余节:“不知道,怎么就不动了,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儿这四个人就不动了。”
想想,陈依依来一句:“我觉的肯定是有菩萨保佑我们家,之前那个老赖就是突然的手痛然后不能说话,这几个人也是想要来谋我们家的,现在都被定在这里了。”
王氏和陈余节对视,齐齐点头,觉得自己闺女说的真对。
“那现在?这几个人。”
陈余节看着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依依:“报官呀!他们几个夜闯民宅,是要被判法的。”
“是呀!”
陈余节想了想,还是趁着这几个人都是不动的,到自己家的房间里面找啦一根直径三四公分的绳子将几个人一起绑了起来,将几个人帮着一排的而不是一团,最后还在后面给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
考虑到现在还早,陈余节决定让陈依依和王氏先回去睡觉,自己把这几个人关在小屋子里面,在外面收着,等到天亮就去官府报案。
这四个人现在是苦不堪言,怎么的自己四个就突然全部动不了了。
一个二个不足的开口求陈余节,陈依依嫌这些人麻烦话多,直接给四个人嘴巴都塞住了。
顺便自己一个人到后面趁着几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针收回。
唉……
陈依依哀叹一声,每次都不能暴露,飞出去的针都要回收回来,真是麻烦,等什么时候自己臂力和腕力都练好了就干脆弄小石头来,现在还不行的,必须要用飞针才能出效果。
就这样子陈依依安心的回自己房间睡一觉。
等到第二天一早,王家人到了陈依依家里面,陈余节守了一晚上没有了精神。
等到衙役到了,王清河便和陈余节两人一起去了后院的小屋子里面。
??陈依依刚好去了趟茅房,正回来,就听王氏说衙役已经来了,跟着去后面的小房子里面抓昨天晚上那四个人。??
??什么,居然不等自己。
??陈依依连忙跑向后面屋子,这都一整晚了,虽然陈余节开始是把这几个人捆起来的,但是一个晚上了,谁知道这几个人有没有解开绳子,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有四个人呀,衙役最多来两个,要是这几个人急了干上什么事情这么办。
??陈依依开始一直等着人来就先自己在前面扫描一下这几个人的状态,但是等了尿急就去个茅房,谁知道去了这人就来了去后院了。
??还没有赶到,这边陈余节拿锁打开了门,开始想象的几个人被捆在一起的样子不见了,陈余节一看屋子里面怎么没人!
??扭头看向门板后面,一个人突然冒出来。
??啪的一拳砸在陈余节脸上,陈余节顿时眼冒金星。??
??就是这个时候,后面衙役和王清河齐齐都门口来,这时候突然的一片沙子飞来,几人忙捂着眼睛。
??趁着这个空隙,领头人一句走,四个人分散着从屋子里面冲出来。??
??衙役听见动静,两个人拔出随身带衙役棒子,冲着四个人便去。??
??剩下王清河拉起陈余节,恢复之后的陈余节想到自己家媳妇儿女儿还在家里面呢,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带着王清河也抓人去了。??
??“飞开跑!”
??四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但是被困在房子里面太久,速度压根儿跟不上衙役的,其中两人很快被衙役分别抓住。
??朝着这个方向王清河跟着去抓另一个人,追到陈依依家的院墙地下,见无路可退,这人转过身来,见只有王清河一人,现在逃也来不及,不知道其他几个兄弟牵扯到时间没有,干脆,就先把这个王清河收拾了再跑。
??眼见对面之人面露凶光,王清河默默后退,论体力,王清河是比不得面前这个比自己高许多并且明显看起来壮的多的人。
??见王清河后退,此人直接冲上前来,想要收拾王清河。
??此刻情景反转,开始王清河追着这人跑,现在这人追着王清河跑。
??眼看就要追到王清河,嘭的一声一根棍子正中这人额头,随即这人应声倒地。
??两个衙役从后面冲上来拿起绳子捆住了此人。
??剩下的,就只有陈余节追的那个了。
??先前一夜守着,后面先被一下打在面门,陈余节追起来就没那么快,正巧陈余节追的这个又是领头人,跑的飞快。
??陈依依从这边路上来找陈余节等人,恰好领头人从那边逃跑,转而从这边到了堂屋里面。??
??后院陈余节和陈依依相遇,还不待陈依依问,陈余节指着堂屋:“那个贼人,从那边跑了。”
??糟糕!
??刚过来陈依依知道王氏正好在堂屋里。
??不等陈余节,陈依依先往堂屋返回。
??此时后院两个衙役和王清河都还在追人,这边就没有人来帮忙了。??
??要说王氏在堂屋里面,正准备弄东西时,突然一个男人就到了堂屋。
“啊!”
王氏尖叫出声。
正好王氏又挡在大门的入口处,领头人准备逃跑,却见这个王氏在门口,一时想要推开王氏。
但是时间已经被拖延,后面陈依依和陈余节皆是到了堂屋。
领头人见逃不了,心一横,反手钳制王氏,坏里面一把小尖刀抵住王氏脖子。
“你们要是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王氏吓的面目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两方陷入了僵持。
陈依依:“你放了我娘,我们不追那就是了。”
领头人:“你们退后,退到后院去!”
陈依依和陈余节照着领头人的话说,此时手中已经有针,但是考虑着要不要射过去。
这个人钳制住王氏,将王氏整个弄在前面,要是自己射的话也只能射手这些地方,但是这些地方没有控制全身带歪穴道,根本使不得。
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刀可是在王氏脖子上,稍不注意王氏就惨了。
而且看这个人钳制王氏的动作,陈依依就知道此人绝非新手。
他是拿着刀子低着王氏脖子而不是一般的新手一样用手臂捁住王氏脖子,另一只手拿刀子。相比起来,前一种可以随便杀死被钳制住的人,只要被钳制住的人一挣扎脖子就会受伤。
而后一种的就非常容易被反抗,遇到被钳制人的挣扎时,被钳制人也不容易受伤。
然而领头人心里面除了骂娘还是骂娘,本来只是想来偷个秘方,谁知道突然就被抓了,本来只是想逃跑,结果官府的人还到了,然后自己还阴差阳错的拿刀子钳制住人来威胁,这可是重罪呀!
先前顶多就是个偷盗打板子的事儿,现在这可就是坐牢的事儿了!
这就相当于是现代的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
看着陈依依和陈余节按照自己要求的退后,领头人抓着王氏的手准备放松,然后自己立马跑。
谁知后面两个衙役和王清河都赶来了堂屋。
一见到这人拿着刀子威胁人,两个衙役一声吼:“放下!”
瞬时就冲到前面。
领头人本来准备放松的手又攥紧,眼里面目光变的紧张。
“你们不许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其中一个衙役则官方的不能再官方来了一句:“杀了她你也跑不了的,速速放下刀子!”
陈依依:“……”你们两个国家养的蠢货……
现在是刺激他的时候吗!
果不其然,听了衙役的话,看见衙役没有一点的退后意思,一步步紧逼,领头人的眼光变得凶悍。
陈依依突然跑上前:“你放了我娘,我来替她!”
看着面前这个六岁孩子,领头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