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空着手来恭喜人家的,不如你就回家备上厚礼再来恭喜。”
“那你呢?表哥?”比起往日里面更加的不避嫌,椛乐现在注意力倒在陈依依身上,这些样子,不就是给陈依依看的吗?
要让人看着,表哥是她一个人,其他的人,最好趁早死了这么一份心思!
陈依依转过头去,干脆和秦昭挤眉弄眼,没心情看眼前这么一个尴尬的场景,而且当事某人还觉得很……宣扬主权。
挤眉弄眼?周铖尘心思沉了。
面上的表情虽然仍然看不出如何,但是此刻的椛乐感受到了变化。
她不傻,现在再这么下去,只能是惹得表哥不高兴,只能可怜巴巴的转身离去,说着表哥要早点回来。
回以一个温暖笑容,周铖尘的转身看向了对面这……挤眉弄眼的两人。
而那边,转过脸去,不见委屈和可怜,有的只是淡定和了解,心里面展示的放心了,那个陈依依,没想和自己抢表哥。
额……
陈依依觉得现在的气氛和尴尬,这个周铖尘,你说你吧,来也没打个招呼,现在事情都没了,你还不走,是要做甚?
“秦小弟,这段时间都是在依依家寄宿吗?”
“嗯。”
“刚才我可是听到了,抚台大人赏赐了东西,如何?可有在府城置办房产的想法?”
“没有。”
“哦,既然你是依依的朋友,那也是我周铖尘的朋友,正好,要是这虫病过去,秦弟可要到我周府做客呀。”
“不用了。”
六个字。
陈依依刚才不用数,唉,心里面不禁想到,要是以后秦昭跟自己说话,都能是如此的简洁方就好了,果然,这就是个闷骚的性子。
“不用了?这是为何?”
周铖尘目光偶露锋芒,看向秦昭。
秦昭嘴角一扬笑道:“我已经有了住所。”
“不过是做客,秦弟不比如此的。”
“我更想和依依多待一会儿。”
面色僵住,周铖尘没有想到,秦昭居然直接挑明了说了出来。
反应过来一时笑道:“这是为何?秦弟这是怎么个说法?”
“因为依依是我的心上人。”
回望陈依依一眼,秦昭笑看着周铖尘,好不自在得意。
饶是周铖尘一直的淡定,这些也不淡定了。
一直保持的很好的笑容也消失不见,面露凝重,看着秦昭认真道:“秦弟,你可知道这可是关乎依依名节的,不能随便说。”
面容的凝重,也比不上内心的悸动,因为眼前陈依依的反应显得真的……太淡定了,没有任何的惊讶和知道有人心仪的羞怯。
秦昭此刻中气十足看着周铖尘:“没有随便,我两家的长者已经说定,我和依依,已经订下了婚约。”
只是还没有叫唤文书和做那些细碎的事情。
此刻的周铖尘脸色铁青,再没有了那一般的淡定和刚才尚能维持的平静,转向陈依依。
“依依,他说的……”
一脸的理所当然,陈依依轻快:“嗯,怎么了?”
周铖尘说不出话来了,这简直就是当头棒喝,心里面的想法一直没有说过,求娶的事情不是小事,他一直在筹备,但是……这一下,告诉他,秦昭已经和陈依依订婚了,就这般!
忍下情绪的暴动,周铖尘甚是认真的看向陈依依,用着最后的力气问道:“依依,你当真是心仪他?”
“当然了!我要不是心仪他,怎么会跟他订婚呢?”
陈依依一脸的理所当然。
此刻,周铖尘都能感觉到了他存在这里的尴尬。
就在陈依依说了这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两人带笑的对视,眼中的光芒是周铖尘没有见过的,至少在陈依依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曾有过的。
“那……你们好自为之。”
摔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一身的低气场,周铖尘估计,可能,是用了一点的轻功的离开了。
陈依依看向周铖尘离去的背影,轻轻一叹:“对不起了,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压根儿都是把你当哥们儿看的。”
身旁秦昭闻言,环抱人入怀,低哑温柔的声音。
“他人走走了,说了也听不见,这样子的桃花,你还是早断的好。”
“知道,这不是开始的时候没个靠山吗?当时也没让他亏呢,分了好几层的利益,就是周家也是能看得上眼的。”
下巴轻轻抵在陈依依的额头,秦昭想了许久,失声笑道:“还好。”
“还好什么?”
抬起头,陈依依看着傻笑的秦昭。
“还好,我先他一步认识你。”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就算是先一步认识周铖尘,她也不会喜欢他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虽然陈依依开始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秦昭,也就一直不想这些事情,就在那天,秦昭从身后环抱住陈依依的时候,陈依依确定了。
人的心往往会欺骗人,但是身体不会,被抱住的时候,她感觉到的,是温暖和心安,不是厌恶,这就说明了一切。
余府。
大病初愈的余莞儿,终于是神智清醒了,但是有些创伤是不可避免的,就比如脑子里面的伤,余莞儿的大脑细胞已经被损耗了不少,比起重量来说,自然是微笑的,但是对于余莞儿的思维方面产生的影响,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看了她那样子,陈依依估计最高兴的人就是椛乐了,这下,是没人和她抢她的表哥了。
对此,余府的主人,余巡抚已经是很感激了,这次到蜀地来本就只是特派,没有想到,就遇见这么个事情,如果不是陈依依和秦昭研制出了对付的方法,估计……这一个家都保不住了。
这算是承了个恩情了,余巡抚在好了之后以最快的时间安排一家人返回皇城,这个府城,他真是不想待了。
拿着手里面的那一块玉佩,陈依依想着,自己也不亏呀。
秦昭看看自己那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心道,这倒是可以当做是以后两个人的特别信物,一模一样,很是难得呀。
这边两个人真是愉快,某个正在路上的人一点都不愉快。
“鱼儿!鱼儿!你等等我呀!”
某个骚包同喜,身上一片桂花……不,是木樨的想起四散飘逸。
“滚开!”
鱼医女对着这个骚包的人没好气。
心里面无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遇见了这么个骚包的人,抢了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徒弟不说,自己走哪儿他就追哪儿,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个清净的时候,苍蝇都没有这么烦!
“哎呀,鱼儿,我终于是跟着你了。”
嬉皮笑脸的,骚包童鞋这一身轻功真不是说的玩的,这么些年了,都是追人追出来的。
呲的一声,一根金针没入某人的腰身。
只见骚包童鞋的脸色一青,这些好了,这次真是擦着死穴的边上过的。
还好!还好!咱家的而鱼儿终究是喜欢自己的,舍不得杀了自己。
就这么,天色逐渐昏暗。
“这里估计已经靠近府城了,鱼儿,咱么这次去府城好好的玩一下可好?”
“没你,早到了。”
骚包童鞋一听这话,激动了!
五个字!
鱼儿每次都是吼着,这次居然说了五个字了!是不是……离自己的目标近了不少?
“鱼儿!”蹦蹦跳跳的骚包童鞋定在原地。
“鱼儿~”表情甚是哀怨。
怎么的就又给自己定住了。
鱼医女真是不想说话,回望这个地方,也就一个小客栈,周围也没有驿站了,但是现在天色已完,不得已,这下要歇息在这个小客栈了。
上前敲门,骚包童鞋在后面很是无奈:“鱼儿,你到是给我解开,万一里面是黑店呢!我要保护你!”
嗖的一个黑影。
鱼医女淡定看着,就这么的一个鞋底飞向那叫嚷着的骚包童鞋。
“啊!”
一声尖叫,鱼医女想进去看那个扔鞋子的人是谁,要谢谢,终于是让世界安静了。
待走到门边,一个虎背熊腰,比肩男人的女老板,头上一朵鲜红大花,穿着粗布浑衣衫,看着面前这么一个仙女似的女子,眼中顿时闪过不悦之光。
没好气道:“干嘛的呢!”
被那一鞋子给砸混了头,骚包童鞋一听这问话,忙不迭回应:“我们住店!今天天色已晚,想在客栈住一晚。”
鱼医女站着,不说话,默认了后面骚包同学的话。
“住店呀,进来吧!”
感觉到耳朵都是被震的生疼,鱼医女皱了皱眉头,进了客栈。
打老远的,骚包童鞋就看到了这么个虎背熊腰的女人,更是觉得这女人对自己家的鱼儿不怀好意,说不定就是嫉妒我家鱼儿的美貌给下狠手呢!
得小心。
也不顾了,冲破穴道拔出金针放进怀里面,搜包童鞋屁颠屁颠的跟了前去。
客栈,里面昏暗的灯光,总是给骚包童鞋一种这是黑店的而感觉,鱼医女到是没多想,要了两间房间,便自顾自的上房去了。
剩下骚包同学在后面打量这这个客栈,盯着那一脸的鞋印子看向这对自己家鱼儿不怀好意的彪悍女人。
“你是老板娘?”
“不是我!还是你呀!”老板娘一吼,骚包童鞋摸住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终于是缓过来了,看向这彪悍女人,小心的揣度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刚才是不是你丢的鞋子!”
“是有怎么样?”老板娘看着骚包童鞋这小身板很是不屑,一脸的轻狂。
“果真是你!我就说女子的鞋子如何能那么大,想来也只是你这样子的女人能有这样子的鞋子了!瞧我这脸上的鞋印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样子自己就不帅了,鱼儿哪里还是想看自己呀!
“呵”老板娘嗤笑:“你这嘴巴,还真是欠揍!老娘刚才怎么就没直接把鞋子塞你嘴里!”
“你,你这恶女!”骚包童鞋悲愤了,每次鱼儿都舍不得打自己的脸,这下到被你这恶女给打了,真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哼!恶女!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谁敢惹我史老娘!”
“……”名字都这么丑!
“要不是你小子嘴巴不干净,说我这店是黑店,你以为老娘能舍得老娘的鞋子?我呸!就你小白脸,老娘我一下撂倒三个,要不是要赚钱,老娘早就动手收拾你了!”
“哼,你这女人,也真是不像个女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可懒得理会你!”骚包童鞋狠狠一声,自己可是要上前去看自己的鱼儿,才没什么心思跟你这这样子的丑女说话。
谁知,老板娘听到这一句话,以一种笑容道:“我是不是女人?要你说?不过看你这男人,也不是什么能行的,给老娘老娘也不稀罕,也就这张脸能看看!”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史老娘其实也不老,就是看着彪悍,其实年龄也不大,不到三十,十几岁嫁了相公,谁知道就死了,早早的就守了寡,也是这史老娘自己彪悍,愣是守下了这么一个小客栈,过着生活。
被这个彪悍的女人这么可以说是调戏,骚包童鞋忍不住了,径直的跑向楼上。
不行,还是自己的鱼儿是能看的,这山野的丑女人,如何能看的。
夜已深,骚包童鞋再一次的被鱼医女‘委婉’的拒接了看护的要求,骚包童鞋在自己的床上也是睡意全无,想着自己这么几年的追女之路,也是很心酸呀!
估计着,自己的哪根徒弟现在也能追到依依那个丫头了,自己还没能搞定自己的鱼儿,简直耻辱。
但是好在自己的鱼儿,身边就自己还是很爱自己的,没事,女孩子就是娇羞,我能等!
夜色沉静,骚包童鞋本就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慧,在这寂静的夜晚,细微的声音自然是听得更清楚。
就在那客栈的下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稍一认真听到,骚包童鞋嘿嘿笑了。
如此的香艳声音,还在这小客栈听到了,没想到哟,这客栈也没看见女的,不会就是那个彪悍的丑女发出的声音吧?
哟呵,这反差,也是大了。
听了一会儿,骚包童鞋真的……
心里面难受,睡不着觉了,一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鱼儿,这个难以入眠呀。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骚包童鞋起身。
因为不放心在野外的留宿,骚包童鞋一直养成的习惯就是穿着衣服睡觉,其中当然也是有能更快反应在遇到危险的时间能够保护某人的意思。
这下,骚包童鞋直接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要问骚包童鞋去了哪儿?
其实就是一个池塘边,小客栈的老板娘自己会养鱼,平时养鱼,缺水的时候还能蓄水。
这个时候,骚包童鞋一个人在月色下的池塘边吹着冷风,好不凄凉,可是没办法,这样子更让人冷静,总比在穿上胡思乱想的好。
只是,本来已经远离的声音,突然遇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