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脸色彻底黑了, 面前这个身着华丽,看上去十分不凡的男子名唤‘耶律’说白了不过是他多年前偶遇的一位医药师而已。
可谁知,这位虽然本事大,可性格古怪的程度简直和他的本事成为正比。
“耶律药师,麻烦您快些说正事吧, 今日我可是翘了父皇的早朝来找您的, 您不会就这么对我吧? 昨晚的飞书也已经死了不少人命,再这么下去,恐怕我还没争取到管税司的事情,就先被你连累了。”
“荣王殿下, 您可知那管税司的贪贿案件为何闹得这么大吗? 为的应该不只是钱吧?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闹得如此满城风雨呢?您想过吗?”
耶律药师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荣王一愣:“我确实听说,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谭威手下的两个人好像摔坏了国宝白瓷”
“这才是事情的根本, 白瓷本就少见, 谭威手下的两个人做了糊涂差,大胆到摔毁了每年我朝花大批银子进贡的瓷器, 这罪名当然坐得稳”
“阁下的意思可否明确一点? 本王还听不懂了”荣王一脸郁结, 满脑子的理智早就让这位耶律药师给弄得不知道丢去哪里了。
“我的意思是,明日中午,我会去那瓷铺看个究竟,至于荣王殿下您,还是该躲在屋子里绣花的绣花,不要出来为好”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荣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耶律药师笑了笑,一口喝掉剩下的茶水,淡然道:
“您放心, 我此次找您前来只是想看看您对这件事的反应,不过现在嘛……”
“现在怎么样?”荣王恼怒。
“现在看来,您根本不是太子殿下,墨公子,凤长女的对手。”
第二日一早,凤孤晴刚打开店门就看见一华服男子站在她不远处。
“请问,姑娘这里可能做瓷器?” 华服男子笑的亲切, 那种随和的笑意并没有让凤孤晴减轻一丁点防备。‘
“看您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 怎么会单独找我这间铺子?”凤孤晴顺手指了指面前的一排大街,各色的商铺都是刚刚开门,其中瓷铺并不少见。
男子淡定自若:“我觉得您的瓷铺和别人的与众不同, 所以说早有耳闻”
“恐怕你早有耳闻的不是我这件瓷铺,而是这件瓷铺的主人还未及笄,并且是个小丫头吧? 就算不是这个,估摸着也是听说了墨府?”
华服男子轻笑:“姑娘别这么警惕在下, 在下只是因为对姑娘的手艺很是赞叹,所以说才打算……”
话没说完,凤孤晴淡淡挑眉:“你一身药味来我这儿买瓷器? 左手的粉红药丸是情药之一, 你打算做什么?”
华服男子华丽丽的愣住了。
能看清他耶律药师的手法,这丫头……真是太可恶了。
“药师就不能买瓷器吗? 您的店里真是诡异的逻辑,看来…………这瓷器我还非买不可了!这情药的事情姑娘倒是误会了,我只是喜欢吃这个当糖丸而已”
凤孤晴轻笑:“那你吃吃看!”
她才不信这男子拿着一颗情药鬼鬼祟祟的站在店门口半天是想给自己吃来着,当她凤孤晴是傻瓜?
“姑娘……看好了!”耶律药师淡然张口,继而囫囵吞枣般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