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似乎对莫长烟的影响很大， 她开始有意无意的看着凤孤晴和墨月白开心的笑脸发呆。

有的时候，莫长烟开始一坐就是一下午，两个眸子认认真真的看着地面，不说一句话。

墨小白有的时候在想，她会不会偶尔想起凤清明，会不会在不经意间有些怀念呢？

“凤姐姐，你说要是你的娘亲还在世上的话，你觉得她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墨小白曾拄着脸坐在那里傻呆呆的问凤孤晴。

对方眨眨眼，一脸没心没肺的笑着：“娘亲啊， 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其实这几年我从来没想过她长什么样，是不是温柔的人之类的， 因为没有借鉴啊，不知道怎么想”

墨小白一愣，随后喃喃道：“那你心目中呢？ 你心目中的娘是什么样子？ 长得好看吗？”

凤孤晴笑了一下，随后认认真真的看向墨小白：“我不需要她从死亡的真相里里爬出来，也不需要她活着”

“为什么？ 若是她在，那不是很好嘛？”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需要， 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现在回来了，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心里去回应她。”

凤孤晴微微垂下双眸， 虽然这么说， 可其实说到底她是怕了那种不一定会变成真实的虚幻。

万一，她真的抱着希望，可其实得到的却只是绝望呢？

“小白， 你失去过母亲吗？ 你觉得做梦怎么样？ 真实吗？ 好玩吗？ ” 凤孤晴的一连串反问让墨小白一愣，她的心底也开始逐渐变寒。

“其实……”

墨小白其实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做过梦没有， 她只在小的时候羡慕哥哥拥有那样美好的娘， 可她的娘却不能在身边。

“羡慕过，嫉妒过， 可最终我还是发现，哥哥真是对我很好，所以说我现在也已经淡忘了这些遗憾了，可凤姐姐你没有哥哥啊”

凤孤晴眨眨眼“我没有哥哥，但是我有墨月白啊， 他是你哥哥，也是我最可靠的人，所以说……”

她说着说着，却又愣住了， 冷不防的问起墨小白：“小白，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信任墨月白？”

单独是因为他对自己绝代的宠溺吗？ 好像不只是这样。

那种冥冥之中的牵引，让她有点窒息。

午膳时分，凤孤晴和莫长烟破天荒的再次坐在面对面的位置， 墨月白推了推墨小白， 随手拽着自家妹妹的衣领给她拖到别的地方去坐了。

“哥，这样是为什么？ 我想坐在那边啦！”墨小白张牙舞爪，墨月白冷冷扫过一眼，她立马乖乖噤声。

留给这对母女一点时间， 这是墨月白的解释。

“诺， 你喜欢吃芹菜吗？ 我觉得这里的水芹菜挺好的”莫长烟给凤孤晴夹了一筷子的菜， 凤孤晴点点头，对她道谢。

她闷头吃饭，偶尔抬头跟莫长烟搭两句话 ，莫长烟高兴的弯起眉眼， 笑盈盈的模样让凤孤晴挑眉：

“长烟姐姐，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