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后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本宫不敢管寿康宫的奴才吗?那本宫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宫到底敢不敢管!”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在这儿给我乱棍打死,等死透了再抬到寿康宫去,好让那些个不长眼的知道,这后宫现在是谁做主!”
皇后带着药尘子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
“啊!我是太后的人,我是太后的人,你不能随意处置……”
看到皇后来的时候,药尘子知道自己得救了,要是真跟着去太后那里了,太后肯定不会让他活着去给太子诊治的。
东宫里,药尘子皱着眉头诊过脉后,一句话也没说,退到外室又思考了一会儿,皇后见状心生不安,却也不敢多言,就怕打扰了神医。
药尘子看着如一般妇人态的皇后,心下叹息,让皇后屏退众人。
屋内只有他两人的时候,药尘子才说道:“皇后娘娘,草民要说的事可能不会让您高兴,您要做好心里准备。”
闻言皇后立刻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药尘子才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早年中过很阴损的毒,正好与太子殿下服用的一种药物相抵,才侥幸解毒,只是还是伤了太子的身体,故而太子殿下比常人身体要弱上许多。”
“毒?我儿中了毒?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毒?可还要紧?”皇后一听到太子中毒就吓得腿一软。
药尘子看了眼皇后,半响才说道:“是绝嗣的毒,如今已没什么影响了!”
啪一声,皇后惊得退后几步撞上了桌子,顾不上疼痛,此刻已泪流满面,太子被人害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竟全然不知,竟让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药尘子又继续说道:“娘娘,现在要紧的已不是那个毒了,而是太子现在身体里的新毒!”
皇后惊得瞪大了眼,满脸的杀气,“什么,太子这次也是中毒了?”
“太子晕迷不醒,脉像时有时无,这是中了蛊毒。太子殿下身体里有只蛊虫,太子的身体较常人弱,这只蛊虫又专食人精血,是以太子才会虚弱至此。草民也是机缘巧合才识得此毒。”
皇后此刻也顾不得哭了,忙问道:“神医可有救治之法?”
药尘子想了一会儿才说:“娘娘,太子身体太弱,一般的放血之法,只怕太子撑不住,草民这里有一颗药丸可压制住此毒七天,这几天可以稍稍喂一些米汤之内的东西,记住万不可喂大补之药,否则那只蛊虫就醒过来了,再也压不住了,请容草民回去再想想办法。”
一向端庄的皇后,此刻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母亲,不再自称本宫,开口就是我、我儿子。
这让药尘子听得也顺耳很多,心里一软又说道:“七天内要是没有别的办法,草民只能用放血引蛊之法,用血把它从太子的身体里引出来,草民只有五成把握,而且就算此次救回了太子,太子的元气也大伤了,恐寿数不长。最后用不用还是要请娘娘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