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救救我,我不要去什么显州,你去找找舅舅和外祖父,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张安之吓得语无伦次,要他去显州那样的地方住,他一天都待不下去,据说那里全是飞沙走石,不出几天他就会疯的。
郭氏心疼的搂住了儿子大哭起来。
“老爷真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的要安儿去那样的地方。太后只说调教好了再接回来,什么时候算调教好了,那还不是她说了算,万一太后的气一直不消怎么办?要安儿在那里待一辈子吗?”
张齐庸也没有办法,只得无奈的叹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给安儿收拾东西吧,七天后出发,多派几个人跟着一去,照应着点!”
张齐庸走后,郭氏搂着儿子哭成了一团。
“娘,咱们才是太后的家人,为何她要那样偏帮左相。为了一个外人,让我这个侯府的独子去显州那样的地方?”
此时郭氏也心生不满,“安儿,太后偏帮左相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太后不知道为了那个薛清为难了皇上多少次,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是这样,更何况我们这样的远亲!”
“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搞得像左相才是她的儿子一般,咱们这些人都是外人一样!”
郭氏大惊,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安儿,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见娘亲这么紧张,张安之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就不敢多言了。
心想,皇上这么喜欢自己,要是自己能找到太后和薛清不正常关系的线索,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去显州了,他越想越觉得兴奋。
回到自己院子后,也一直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
这时,随从小郭子走来劝道:“爷,您要是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去找几个朋友一起玩玩。您每次心情不佳出去玩一趟回来就好了!等几天就要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再喝上酒了。”
张安之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大动,随后让人去传信,约了几个狐朋狗友顺风楼一聚。
此时一旁的小郭子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当天晚上肖暮云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来到了顺风楼。
张安之要出门,张齐庸本是不同意的,架不住儿子哀求。说是找了几个朋友给他送行,就去顺风楼吃个饭,他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他不知道正是这一心软,后面才出了那么多的大事。
顺风楼里,“谢谢兄弟们还记得我,还有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了,今天这顿就当是我请了,大家都吃好喝好,晚上咱们还有节目,一个都不许少啊!”张安之高举着酒杯,十分高兴。
“来干一个,都干一个,杯子拿起来!”
肖暮云带头开始拼酒,张安之本就心里不痛快,肖暮云有意无意地灌他酒,没一会儿张安之就喝多了。
肖暮云见差不多了,眼睛一闭咚一声,倒在了地上,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肖世子酒量这么小。
一旁的肖成见此,连忙扶起了他。此时肖暮云还闭着眼喊道:“今儿我不走,我要陪我兄弟好好说说心里话,谁都不许拉我走。”
喝多了的张安之见此大笑了起来,拿着酒杯高喊道:“好兄弟,没想到还是你最了解我,我今天要把心里话都跟你们说了!”
这时的肖暮云已经睡着了,肖成只得跟众人道歉把他带走了。刚进马车,肖暮云就睁开了眼笑了起来,“兮儿的这一计实在是太高了,这次到要看看今天以后忠勇侯是不是还那么忠勇!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肖成低声说道:“爷,放心吧,今天张安之死定了!”
“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他那个随从怎么样了,兮儿特意交待了,要保证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