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看到顾潇如此举动,心中莫名愤怒。
月牙将手从顾潇手中抽出,退后一步,南宫玄起身看向顾潇。
这是南宫玄和顾潇第一次正面交锋。二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虽未动手,却好似过了千招万式。
南宫玄的眼眸,平静而忧郁。顾潇的眼睛,明亮而深邃。二人彼此对视,眼睛一眨不眨。月牙站到二人面前,挡住二人视线。二人将目光移到月牙身上,月牙说:“你们两个彼此盯了这么久,难道眼睛都不觉得酸吗?”
月牙不说还好,一说,二人同时转身,拼命眨眼,缓解眼部疲劳。
春花说:“陆庄主,梁将军惨死,我们王爷奉命捉拿元凶。所谓江湖之人不管朝中之事。陆庄主不会跟我们永安王府抢人吧!”
“我……”陆千一时无言以对。
春花看了秋月一眼。二人一同向月牙走去。
“跟我走!”
二人想要去抓月牙,南宫玄将月牙拉于自己身后,出手一掌打向春花秋月。
一注如水气流从南宫玄掌中发出直奔春花秋月而去。春花秋月一个闪身,这注气流从春花秋月之间飞向一黑衣暗卫。
水柱破裂,黑衣暗卫吐血身亡。春花秋月大惊失色,异口同声。
“幻鼋气!”
顾潇看向南宫玄,想要出手,却又不敢。
南宫玄看向陆千说:“陆庄主,梁将军确实不是我们所杀。请您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抓到凶手送于贵庄。自证清白!”
南宫玄拉着月牙要走,陆千叫道:“等等。”
南宫玄看向陆千问:“陆庄主不信任我们?”
陆千道:“不,我只是想问,犬子的下落,少主可曾查到。”
“不曾。”南宫玄扔下这两个字后,拉着月牙向前走去。
沈星寒慢步跟从,面容得意。
“不能放他们离开!都给我上!”秋月大声命令,跟随顾潇而来的黑衣暗卫一同持剑刺向南宫玄。
陆千携冥王庄下人退到一边。一下人问:“老爷,我们不管吗?”
陆千说:“江湖之人不管朝廷之事,他们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我们不能管。”
“可是……”下人似乎另有话说,陆千自信一笑,“放心,不过是几个小喽啰。还伤不了他们!”
春花秋月几次持剑向月牙刺去,明显有意针对月牙。
南宫玄不想跟朝廷中人结怨,所以只是敷衍招架,并未使用本门功夫。
顾潇担心月牙受伤,想要出手帮忙。就在他向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站在不远处屋顶上的鬼婆婆从手中飞出暗器打在顾潇脚前。
顾潇顺着暗器飞来看去,脱口而出。
“鬼婆婆。”
陆千同时注意到鬼婆婆。
就在众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袭来。
众人被大风吹得平地移后半步。一只周身雪白的大雕从一处飞来。
白雕双翅展开足有一丈,羽毛坚硬如铁,双翅扑击,地面尘土飞起,带来强风。
白雕之上,李梦曲手拿玉箫盘腿而坐。
“左使!”沈星寒兴奋叫道,南宫玄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梦曲哥哥!”
月牙顺着南宫玄目光看去,心想:鬼王宗左使李梦曲。一袭青衣,一管玉箫,额间一抹白色碎发。神似仙子。冷若冰霜。守着冰棺常住弥山。自我到鬼王宗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颜值,这气质。果然不同凡响。难怪管的住金木水火土五位门主,降的住南柯梦。令一向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的玄哥哥展露孩子般天真笑颜。厉害,果然厉害!
站于屋顶上的鬼婆婆看到李梦曲,面露凶光,眼含恨意。拿出暗器飞向南宫玄。
暗器在阳光照耀下,微微一闪。李梦曲从袖子中飞出一根琴弦。
琴弦打落暗器带来叮当响声。鬼婆婆从屋顶跳下逃走。
春花秋月见鬼婆婆离去,大声命令。
“撤!”
众人离去,顾潇看着月牙依依不舍。
“走吧公子,婆婆还在等你。”
秋月催促,顾潇转身离去。
白雕离地三米,李梦曲飞身落地。向南宫玄行礼。
“鬼王宗左使李梦曲见过少主。”
“梦曲哥哥,梦曲哥哥!”
看到李梦曲,南宫玄完全一副小男孩见到大男孩的孩童模样。他情绪激动,紧紧拥抱李梦曲。
李梦曲满脸笑容,拍了拍南宫玄后背说:“好了,少主。这么多人看着呢!适可而止。”
南宫玄从李梦曲身上离开,李梦曲看向陆千行礼道:“陆兄,别来无恙。”
陆千微笑道:“梦曲,真是好久不见了。”
李梦曲微笑不语,月牙走到李梦曲面前自我介绍。
“晚辈月牙,见过前辈。”
李梦曲打量月牙,看向南宫玄。
“想必她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惹得我们玄儿头疼的小牙儿吧!”
南宫玄微笑点头,月牙道:“前辈从未见过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我跟玄儿的秘密。其他人休想知道。”李梦曲故意卖关子,月牙心想:秘密?你不告诉我,我自有办法知道。
“梦曲,多年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不知你可有时间前往冥王庄一聚。”陆千询问,李梦曲思虑片刻说:“也好。有些事正好我也想向陆兄问个清楚。”
“梦曲请。”陆千伸手引路。李梦曲看向沈星寒吩咐。
“照顾好少主。”
“是。”沈星寒应声,脸上露出与以往不同的严肃。
李梦曲和陆千策马离去,冥王庄随从一并跟从。
月牙走到南宫玄身边说:“玄哥哥,刚刚梦曲前辈说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啊!”
南宫玄转眸看了月牙一眼,微微一笑说:“都说是秘密了。又怎么会让他人知道。”
“他人?我怎么能算是他人呢!我可是……”月牙一时想不到好的说辞,南宫玄凑近月牙问:“你是什么?”
月牙抬眸对视上南宫玄温柔的双眸,瞬间脸红心跳。
沈星寒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转身离去。
南宫玄继续眼神攻势,月牙刚要回话,突觉腹中撕裂般剧痛。
“你怎么了?”南宫玄担心询问,月牙痛的说不出话来。沈星寒担心看去,帮忙把脉。南宫玄扶住月牙看向沈星寒问:“她这是怎么了?”
沈星寒摇头道:“怪!真是怪!”
“哪里怪?”南宫玄追问,沈星寒说:“她脉息平稳,身体无恙。可是为何会腹痛不止呢?”
南宫玄越发担心,月牙疼晕在南宫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