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飞打了一个手势,擒住人的精卫,出手快准狠的卸开了屋内人的下巴,找出他们藏在嘴里的毒药,又把下巴给他们合了回去。
期间有一个人想挣扎,被逼着脖子的精卫一刀割断了脖颈,鲜血飞溅出来,那人一声都没来及吭就死去。
看到他的惨状,其余的人放弃了挣扎。
领头人不忍直视,闭了一下眼睛。
郭飞啧啧了两声,笑嘻嘻的说道:“十余年不见,齐大统领竟然变得心软了,连这样一个小喽啰死了都会心疼。”
领头人睁开眼睛,恢复了平静,问:“郭飞,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你想怎样?”
郭飞笑嘻嘻的说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我们将军想问你几句话。”
领头人再次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褚文杰,他也来了清溪镇?”
郭飞点头,笑着回道:“昨天就到了,专门等着你们来自投罗网。”
领头人的脸上死灰一片,神色绝望。
郭飞吩咐一名精卫,“去禀报将军,就说我们已经得手。”
精卫应声,出了院子,在漆黑的夜里飞跃,不一会来到德仁堂前。
褚文杰知道今夜他们行动,没有休息,和包清河父子以及文泗和孟倩幽坐在前面的药堂里等着。
看到精卫过来,不等衙役禀报,起身来到外面,吩咐精卫:“头前带路。”
精卫恭敬的应声,转身走在侧前方。
包清河吩咐守门的衙役守好德仁堂后,急匆匆的跟在了后面。
包一凡,文泗、孟倩幽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后。
众人到达城东的宅院,褚文杰走进屋内,剩下的众人留在了院子里。
领头人看到真的是褚文杰,神色更加的绝望。
褚文杰扫视了屋内众人一眼,目光停在领头人身上。阴沉的说道:“贺琏好大的手笔,竟然连你都派了出来,看来是年底的世子请封刺激到他了,让他不择手段的想要铲除我放在清溪镇的人。”
领头人一言不发,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
褚文杰也不再说话,目光转向了床上躺着的三人,眼底布满了阴沉,扬声对外面喊道:“文泗!”
文泗大步走进来,随着褚文杰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三人,眼里迸出愤恨的光。
褚文杰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们几个交给你了,随意处置。”
文泗拔出领头人身上的剑,走到床前,一句话都没说,对着一人的前胸就刺了进去,那人的惨叫声刚出口,文泗已经拔出刺入他胸口的剑,反手一剑割断了他的脖颈。那人当场气绝。
床上的两人吓得直往后缩身子,领头的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文泗红着眼睛,提着带血的剑直视两人。
两人更加的恐惧,哆嗦着嘴唇想要求饶,领头人的声音响起:“不要忘了你们的身份,做出辱没主子脸面的事来。”
两人到嘴的求饶的话咽了回去,露出不怕死的模样。
文泗冷冷一笑,仿若索命的无常,提剑砍下一人的胳膊。
屋里顿时充满了凄厉的喊声。
文泗充耳未闻,冷声说道:“我在老于的面前发过誓,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为他报仇。”说完,一剑又砍下另一个人的一条腿。
两人的哀嚎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传了出去。
褚文杰皱起眉头,喝止他:“文泗,速战速决,不要坏了大事。”
文泗红着眼眶,反手两剑,两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噗通!”“噗通!”两声闷响倒在了床上。
屋内众人都见惯了这种场面,虽然心里有波动,脸上都没有显现出来。只有王九,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褚文杰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刺激着领头人的神经:“想要个痛快,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领头人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里没了惧色,只剩下一片平静:“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褚文杰转身走出门外,只留下一道阴冷的声音:“郭飞,交给你了,一炷香之内,我要知道答案。”
郭飞应声,看向文泗。
文泗把剑扔到了地上,也走到了屋外。
院内的众人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不知道郭飞是用了什么方法,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有一人惊恐地大叫:“我说,我都说。”
仿佛受到了他的感染,剩余的几人也跟着惊恐的大叫。
郭飞呵斥他们:“闭嘴!”
那些人都惊恐的睁着眼睛,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领头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
半炷香以后,领头人再也忍不住,哼了一声,虚弱的说道:“我说,我说。”
郭飞将人提了出来,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包一凡和孟倩幽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文泗和包清河吓得身体都晃动了几下。
只见领头人的全身关节已经被打断,整个人被扭成了麻花形。
“齐一,”褚文杰叫他:“精卫的手段从来没有人能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是第一个,我敬你是条好汉,只要你如实的告诉我,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齐一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可以用力的地方,有气无力的直视着褚文杰,道:“我只是一名暗卫,知道的不多。恐怕不能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无妨,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即可。”褚文杰道。
“那你要知道些什么?”齐一问。
“你们怎么知道文泗是我的人?”褚文杰问。
齐一回道:“镇上的吴文俊是我们老爷在清溪镇的耳目,这一切都是他告诉大公子的。”
褚文杰眯了眯眼睛:“贺章那个老东西是什么时候把他安插在清溪镇的?”
齐一想要摇一下头,却发现连这个动作都做不了了,只能凄惨的笑了一下,回道:“吴文俊是本地人,二十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遇巴结上了我们老爷。并花重金托我们老爷给他弄了一份科考的题目……”
孟倩幽的脚步动了一下。
齐一没有看到她的动作,继续说道:“十年前那场浩劫以后,我们老爷听说齐王长子是在清河县丢失的,派我过来给他传信,问他可否愿意为我们老爷所用。吴文俊满口答应。从那以后,我们老爷暗中助他成为了清溪镇首富,条件是他必须在清河县内帮我们找到齐王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年前,他忽然派人给我们老爷送信,说是打听到德仁堂的东家是你安插在清溪镇的耳目,目的也是为了帮你找到齐王长子。并特别告诉我们老爷,齐王长子应该就是在清溪镇。”
深喘了一口气,齐一接着说道:“我们老爷大喜,派我过来询问事情的经过。原来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叫孟倩幽的小丫头得罪了吴文俊手底下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和镇长合伙讹诈那小丫头的银两。谁承想那小丫头当夜就和一蒙面人不声不响潜入吴府,剃光了他们全家人的头发,吴文俊设计报复了那小丫头几次都没有成功,就把目标转向了那蒙面人。经过长时间的跟踪打听,认出德仁堂的东家就是那蒙面人。吴文俊不知道德仁堂的背景,不敢贸然下手。一方面给我们老爷写信打听,一方面让下人从德仁堂的伙计口中打听。结果却打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那就是你每年都会来清溪镇一趟,每次都会住在德仁堂。我们老爷得到这个消息后,判断出齐王长子应该是在清溪镇丢失的,而德仁堂的东家则是你安排在这里的耳目,目的就是帮你找到齐王长子,接他回京。……”
听到这里,孟倩幽不知道自己是心里是什么情绪,没想到当时自己的冲动行事,竟然埋下了这么大的祸根。而文泗则是完全傻了,原来这一切的祸源竟然都是自己引起的。如今不但耽误了褚大哥的大事,还搭进去老于的一条性命。
褚文杰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也愣在了当地。
齐一喘着粗气继续说道:“我们老爷判断出这些以后,当即就派人运了桐油来清溪镇,让他们杀光里面的人以后,烧了德仁堂,不要留下任何的证据,让人查到我们的头上。然后再找个机会除掉孟氏一族。可我们老爷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废物连个德仁堂的东家都对付不了,还被打伤了三人。我们少爷接到信后大怒,当即就派我领着人连夜赶了过来,没想到我们刚一进门,就被精卫擒住。”
说完这些,齐一好像没有了一丝力气,勉强挣扎着说道:“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能死在让人闻风丧胆的精卫手上,我也不算是死的太窝囊。”
褚文杰挥了一下手。
郭飞的手中一道寒光闪过,齐一立刻没了气息。
褚文杰往屋里扫视了一眼,郭飞意会,对着屋内的精卫比了一个手势,几道寒光闪过,屋里的暗卫全都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王九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精卫们谁也没有理会他,全部走到屋外,恭敬地站在院子里,等着褚文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