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到了驿站门口的时候,耶律阿保正一手握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听到外面的动静,丝毫没有在意。
齐王爷进来驿站以后,扫视了一眼,看到一间屋子前站满了侍卫,当即抬脚就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被耶律阿保的手下抽出大刀拦下:“站住,你是什么人?”
他说的是明国的话,齐王爷听不懂,但看拦他人的架势,也知道是呵斥自己不要再往前,眼睛眯了眯。
太监紧跟在后面,看到明国的人呵斥齐王爷,脸上的汗珠子落得更快了,急忙上前,阻止他:“收起你的兵器,这是我们的王爷。”
他说的是武国的话,耶律阿保的手下没有听懂,反而瞪起了大眼,怒视着他们。
双方剑拔弩张,耶律阿保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劲,站起来朝外观看,等看请皇甫逸轩的面容时,大喜,几个大步就走了出来,呵斥手下:“住手,退下!”
手下应声,收回大刀,退到一旁。
耶律阿保走到皇甫逸轩面前,笑着道:“恩人,我们又见面了。”
没有翻译,皇甫逸轩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吩咐太监:“找个熟知明国话的人过来。”
太监一脸苦色,这驿站里都是和他一样的太监,因家里贫困,养不起才送入宫里做太监的,一个个的连字也不认识,哪里还会熟知明国的话。
耶律阿保也想起来了,皇甫逸轩听不懂自己说话,转头,低声吩咐了几句。
手下应声,去了距离这间屋子比较远的一间屋子里,喊来了一个人。
来人的脸色一场苍白,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几人面前,先给耶律阿保行礼。
耶律阿保对他说了几句话。
来人把齐王爷晾在一边,对着皇甫逸轩行礼,用武国话说:“贵人,我是这次随行的使者,精通几国语言,来时的路上感染了风寒,这才去了屋子里小憩一会儿,没有及时的迎接贵人,还望贵人恕罪。”
皇甫逸轩看了耶律阿保一眼,没有说话。
太监急忙对使者介绍:“这是我们的武国最尊贵的齐王爷,这是世子。”
“见过王爷,见过世子。”使者的脸色闪过惊讶,从善如流的顺势见礼,直起身后,急忙说给了耶律阿保。
耶律阿保当即上前给给两人见礼。
使者见此,脸上的惊讶更重。
语言不通,等于是对牛弹琴,齐王爷忽然没有了责问的意思,这样的人,不说是自己,就是梦儿也不会同意的。不过还是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容貌绝伦,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站在那里,有一种集日月光华于一身,令人不由的仰望的气度。心里的怒气也跟着消失了,这样的人,是配的上自己的孙女的,可惜,他是明国的太子,将来要接人帝位的人,不但是他,恐怕府中的人没有一个会同意梦儿远嫁的。更何况,还要跟无数的嫔妃争宠。这是家里人不允许的,也不能接受的,他们的梦儿就应该是被一个人独宠的。
脸上不虞的神色退去,淡淡开口:“耶律太子身负重任,来到武国,自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们不高兴的事。”
说完,也不等使者解释给耶律阿保听,便转身出了驿站。
皇甫逸轩无言的紧随其后,留下了一众摸不着头脑的太监和明国的使者愣在原地。
耶律阿宝听了使者的话,望着齐王爷和皇甫逸轩的方向,嘴唇紧抿,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王爷和皇甫逸轩走了以后,齐王妃心里着急,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便把在明国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几人。
“你的意思是说,明国的太子有借着示好的机会来求亲的可能?”齐王妃听完,急切的问。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绝对不行!”齐王妃急的站起来,断然拒绝:“明国距离京城遥远,梦儿怎么可以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行,绝对不行。”
孟倩幽失笑,劝解:“母妃,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是真的。万一明国只是单纯的来示好呢,我们这样着急是不是早了些。”
“母妃相信你说的话,你说他对梦儿起了心思,那就是肯定起了心思,你不会看错。不行,母妃要想个办法阻止他。”
“父王不是去了吗?想必跟皇上已经说明了,就算明国太子提亲,也会被皇上退掉的。”
“也是,巽儿知道我们的心思,舍不得梦儿和月儿远嫁的,他必然不会答应的。”想到这,齐王妃放下心来,坐了回去。
出了驿站,齐王爷直接骑马回府,皇甫逸轩则去了宫里。
皇甫巽派去打听的人还没有回来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纳闷着呢,看到皇甫逸轩回来,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凑到他面前,问:“到底出了何事,皇叔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淡淡的看他一眼,收回视线,皇甫逸轩道:“无事,皇上记着如果明国太子想要求亲,您直接拒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