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们都走了吗?不会去而复返?”齐王爷沉着声音问。
掌柜的愣了一下,想起来人走时那上扬的嘴角,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确定:“这……”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吧,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以我的推测,京城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除去今日,顶多两日,轩儿和幽儿也该到了。”
自己出了这样的大事,皇甫逸轩和孟倩幽必定会亲自过来的,齐王爷了解他们的很。
听闻主子要来,掌柜的面露欣喜,没在多相劝,按照原路返了回去,锁好门,遮掩好,走出了屋子。
一连三日,霍甲派人在城里大肆搜查,一无所获,不但没有找到齐王爷等人的踪迹,就连刘玉儿也像凭空消失了似的,连个头发丝也找不到。
霍夫人心疼的昏过去一次又一次,所有药堂的大夫都被抓了来,黑压压的侯在院子里,以免她出了什么意外。
霍甲的儿子和儿媳们以及下面的孩子,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听说刘玉儿被人劫持走了,心里甭提多痛快了,暗道这是老天开眼,看她不尊长幼,不睦姐妹,得了报应了。
朱之明从那晚以后,就如丢了魂一样,躺在屋里的床上,动也不动,衙门也不开了,堂也不升了,连饭都不吃了,短短的三天时间,人消瘦了一圈,眼窝也深陷了下去。
朱夫人吓坏了,不住的用手帕抹眼泪,温声细语的相劝:“老爷,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呀。”
朱之明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事到如今,再给他们说,只会让她们也跟着担惊受怕,还不如自己承担。
朱夫人哭红了眼,最后无法,领着两儿一女跪在他面前:“老爷,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们娘几个也陪你吧。”
朱夫人是在朱之明还没有考中状元以前就成了亲的,家里殷实,当年没少从娘家拿东西贴补朱之明,朱之明心存感激,高中了以后,并没有抛弃这糟糠之妻,也没有纳小妾,夫妇两人也算相濡以沫,琴瑟和谐。
见他这副一心求死的样子,朱夫人心里恐慌之极,不得已用了这样逼迫的手段,就是想让他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之明慢慢的转头看向他们,开口,声音嘶哑,问了一句他们不明白的话:“城门开了没有?”
几人不明白,却还是点头,他的大儿子回到:“没有。”
朱之明收回了目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原本是想趁自己还没死之前,送他们娘几个离开的,有了霍甲给的那十万两,即使没有了自己,他们日后的日子也会衣食无忧的,可现在,霍甲的人封锁了城门,谁也出不去,进不来,就算他也不会例外。
朱夫人看到他又恢复了一脸死灰的模样,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夫妻多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皇甫逸轩和孟倩幽以及孟清三人带着精卫日夜兼程,在第三日傍晚,终于到了城外。
看到城门紧闭,孟清催马上前,大声道:“我是皇上亲命的钦差大臣,速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连着三天,没有抓到人,霍甲到了暴躁的边缘,每天当着众人的面训斥霍大。
霍大的脸面丢尽,心情坏到了极点,远处黑压压的几百人一来,他就看到了,看他们到了城门口,停下马,听闻了孟清的话,心里大惊,这几天他们封锁了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去,这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呢?
心里这样想着,挥手命令所有的人把弓箭搭好,又吩咐了一人飞速去禀报霍甲,才扬声对着下面道:“这城中出了大案,知府大人一直没有查到凶手,下了命令,关闭城门,即使你是钦差,也不能放你进来。”
“叫朱之明前来回话!”孟清大声道。
“不好意思,我们大人公事繁忙,没空见你们,你们还是老实的等在城外,等我们抓到了人,自然会打开城门的。”
皇甫逸轩听完,知觉其中有异,催马上前,扬声表明身份:“我是齐王世子,随着钦差大臣来这江南巡察,你速速将城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霍大心里又是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皇甫逸轩。可惜天色太暗,距离又远,看不清楚。不过还是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惊惧,高声回了过去:“对不住了,我等长期在江南,没有见过世子的容貌,不知你是真是假,一切还是等我们大人有空了再说吧。”
“你们这是执意不开城门了?”皇甫逸轩冷声问。
“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听出他语气里的强硬,看着城墙上那些手持弓箭,对着自己这些人。皇甫逸轩嘴角露出一抹嗜杀的笑容,下令:“攻上城墙,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