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罕林脸色潮红,紧闭双眼,一声不吭,明显的是热昏了了过去。
看门人左右看了看,咬牙将他拖拽到了一棵大树下,跑回门房里端了一碗水,拿这个破旧的蒲扇出来。原本是想要将水给他喝下去的,无奈撬不开他的嘴,只得用手蘸着,轻轻的洒在他的脸上,然后拿着蒲扇不停的给他扇风,然后不住的朝着左右察看,每日里都会有马车过来接他的,今日怎么看不见了呢。
他的想法刚落,那辆马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看门人大喜,对着他们招手:“快过来,你们的主子在这呢。”
车夫赶着马车急急忙忙过来,看到拓跋罕林昏过去,早就见怪不怪的,淡定的抬起他放在马车上,跟看门人道过谢后,赶着马车回了府。
看门人松了一口气,拿着碗和蒲扇刚要回门房,管家从府内走出来,看了他几眼后,道:“从下个月,每月给你涨二百文的月钱。”
看门人愣住。
管家转身回了府内,留下看门人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处。
拓跋罕林又一次昏死过去,太后淡定的喊来了大夫,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很快的醒来,可大夫也看过了,药也吃了,一日,两日,三日,拓跋罕林不仅没有醒来,反而发起了了高热,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太后吓坏了,又命人急急忙忙的喊了大夫来。
大夫仔细的诊断后,摇头叹息:“他这些时日身体耗损的太厉害,如今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了,你门还是另请高明吧。”
太后听完,身体晃了几下,脑袋嗡嗡的响,急忙挡在大夫面前,祈求:“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儿子吧,多少银子都可以。”
大夫摇头:“不是我不肯救,而是我医术有限,救不了,你还是快点请别人过来吧,晚了,恐怕这位公子是真的有危险了。”
说完,背着药箱,绕过太后,急匆匆的走了。
太后回神,立刻命府中的下人去请别的大夫。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诊断之后,都摇头,表示自己无法。
眼见大夫来了又走了,太后的心里沉了下去,看着昏迷不醒的拓跋罕林,厉声问:“这京中还有什么好的大夫,统统请来,只要能治好少爷的病,赏银一百两。”
几名下人大喜,互相看了一眼后,一人上前,“夫人,京城最有名的就是德仁堂,里面的大夫都是数一数二的……”
“速去请来!”
下人得了吩咐,飞奔了出去。
下人都是来了京城以后现买的,德仁堂的大夫不认识,也没有多想,随着他来到了府里,才知道是拓跋罕林。有心想要不给治了,又想到医者父母心,就算他是大奸大恶之徒,该给治也得治,便坐了下来。
号过脉之后,也是大惊,站起身,和前面的大夫说辞一样,自己医术有限,治不了这种病。
太后陷入了绝望。
这名大夫回了德仁堂以后,想了想,还是禀报了文泗。
“他现在情况如何?”文泗听完,问。
大夫如实回道:“不是太好,身体亏损的太厉害,我也是束手无策。”
文泗点头,摆手让大夫退下,自己坐在二楼,沉思了半晌,然后站起身,骑上快马,来到齐王府见孟倩幽。
孟倩幽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吩咐人请他去了会客厅。
文泗进了会客厅,直接对孟倩幽道:“这事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给你说一声好。”
“什么事?”
“那个,拓跋罕林大概快不行了。”
孟倩幽皱眉,看向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听德仁堂的大夫说的,说是身体亏损的厉害,具体情况我也没见,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过来给你说一声,毕竟他前些时日又是挨揍,又是下跪的,身体才糟蹋到如此地步,如果他真的出个什么事情,对齐王府的名声总归是不好。而且他的身份摆在那,就让他这样死去,与皇上来说,脸面上也过不去。”
“那你想怎么着?”
孟倩幽语气不善的问。
文泗站起来:“我只是过来给你说一声,至于你听不听的进去,我可不管。反正我德仁堂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别的大夫也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