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奴婢.......奴婢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
尚漠兮的脑回路来回运转,最后确定,自己已是回到了尚家,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就要在这个四方格里生活了吗?
尚漠兮浑身酸疼,闭眼休息了会儿:“我要喝水。”
小丫头点点头,转身要去倒水,却有另一个长相伶俐的丫头凑上来,皱着眉头打落了她微微抬起的胳膊。
“闲生,院子里有些衣服没洗,快去洗。”
闲生咬着嘴唇,半低头斜眼看了看尚漠兮,唯唯诺诺地走了出去。
“小姐,闲生笨手笨脚的,还是让亭光来伺候你吧。”
说完,亭光已是坐在床沿上,慢慢地将尚漠兮扶起,喂水。
尚漠兮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身上穿着锦缎,耳朵缀着明珠,薄施粉黛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香味,这幅装扮自然比闲生高贵许多,说她是大小姐也不为过。
而那个闲生明显是个受气包,似乎还有些怕亭光。
尚漠兮几乎很确定,闲生可靠。
“小姐,您活了可真好,你可还记得什么?”
亭光状似无意的一问,手中还擦着桌面上淡淡的灰尘。
尚漠兮叹口气:“真的是不记得了,我是怎么死的?”
亭光的手一滞,已是转过头来看她:“奴婢不敢妄言,我去给您烧水,待会您泡个热水澡。”
尚漠兮轻轻点头:“好,你叫闲生来,给我按按腿,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腿疼,腰疼的,就是最近头也总疼。”
亭光嘴角一抹轻笑,已是入了尚漠兮的眼。
“好,您等着,我去叫闲生。”
闲生进来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胳膊,表情已是含了几分委屈。
尚漠兮叫她到跟前来,指着自己的心脏:“闲生,我这里疼的不行?”
尚漠兮不知道原主的故事,更不知道这高宅大院的复杂关系,要想安身就得找个可靠贴心的人,闲生的表现让她觉得亲近,可她实在又不敢亲信任何人,所以想要试探她。
听了小姐的话,闲生跪下,痛哭流涕:“小姐,您是觉得委屈吗?我去给您找大夫,就是死,我也一定给您找个稳妥的大夫。”
闲生的眼泪开了闸似的,流也流不完,尚漠兮心肠算是硬的了,看着闲生的样子,已经是不忍心了。
她拉住闲生的手:“小点声,叫有心人听去了怎么办?说说,你用了什么手段回到我身边?”
尚漠兮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那些暗中想要害自己的人一定憋着劲使坏,绝不可能送个衷心的奴婢到自己身边。
闲生是原主尚子谦的贴身丫头。
尚子谦的性子霸道张扬,自视甚高,身边的丫头有个叫诺如的,奴随主性,也到处撒野,就是尚府的当家夫人她也不放在眼里,所以原主死后,枪打出头鸟,诺如被毒死,只剩下了唯唯诺诺的闲生。
闲生的日子也不好过,睡在柴房,每天做着除马粪,倒夜香的工作,好不容易等到小姐回来了,大夫人要打发她走,甚至给饭菜下了毒,闲生懦弱,可不傻,吃的喝的都靠头上的银簪试探着,那日,她就试探了有毒,假装打翻了没吃,后来偷偷去找尚老爷,尚老爷受了感动,才放她到小姐这来。
说完个大概,尚漠兮轻轻叹了口气,兔死狗烹,世道向来如此,而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小姐,您的性子张扬霸道些,可绝不会去偷汉子,奴婢觉得一定是大夫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