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霞传过来的声音中带着水流声,尚漠兮嘻嘻一笑:“你在喝茶吗?这样,我这有上好的龙井和金骏眉,送你府上去可好?”
那头没了音,尚漠兮感觉气氛不对,一侧眸瞧见林书嘴角隐隐的笑意,觉得哪里怪怪的。
只听兔子白骨中传来林景霞略显尴尬的声音:“你奶奶个腿,我才不喜欢喝茶,我.........我在尿尿。”
顿时,尚漠兮手中的兔子白骨像个烫手山芋似,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害羞什么,都是女的。”尚漠兮只好抛出这句。
“额,长相文文静静的.........”林景霞很无奈的回了句。
既然,林景霞金银都打不动,那尚漠兮只好朝着林书下手了。
林书站在柴堆前看一本书,实则是怕砍柴的声音淹没了他们的对话,还得从头再问。
“林姐姐,林书在我这呆的可真不爽,干活,砍柴、洗衣、做饭,还要给我打洗脚水,我想着,我最近有点头疼,应该不适宜献血了......要不,林书这个月就别喝了。”
“人是你接来的,是死是活是你的选择了,我不管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感情这林景霞把这骨头当成大哥大了。
“哎哎,你别挂,你听。”
尚漠兮想到一招,手中拿起一片树叶,对着兔子耳朵,屁股还有全身容易痒痒的地方轻轻扫去,就在尚漠兮以为没有任何卵用的时候,那头传来哇的一声大笑,类似于水闸一放,奔腾的江水清晰而下,实在是忍耐了好久的笑声。
这骨头是他原身上的,自然带着她的一部分意识,只要加以利用,肯定事半功倍。
“哈哈哈,好好,我肯定找时间去,不过,不过这段时间事情忙不开,等过些日子再说好不好,左右,程家老太太还躺在床上休息。”
尚漠兮被他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同时打趣她:“好吧,不过我是要效率的人,你做好准备。”说完,又是往白骨上一扫。
骨头暗淡下去,林景霞应该是一时有急事才挂断了“电话。”
尚漠兮的笑意没有褪尽,林书却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林书摇头,走向她,站在桃花树下,半低着头俯视她,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笑意相反有些深不可测:“林景霞再做不该做的事。”
尚漠兮疑惑地看向他,缓儿才道:“你是说,如今朝局的变幻有他一份功劳?”
“不止一份!”他的语气很重,又很气,但似乎对林景霞所做的又于意料之中,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因为他明白,林景霞不过说借着这些动作向师傅邀功,获得长生而已。
也许长生并不难,难的是知道明天要死时候的煎熬,无论是精神和身体都无法忍受的痛楚。
“六皇子野心勃勃,还真是看不出来。”尚漠兮联想到林景霞是陪伴六皇子左右的人,由此想到,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他小小年纪就能得他父皇喜爱,比如皇上心中的继承人三皇子去闲州查案,至今未归,比如二皇子八王爷的惨状,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喽着那个翘楚少年的野心,可他才十三岁,就以血腥的屠戮狂奔向那个世人瞩目的高位,着实让人心惊。
尚漠兮攥着手心的凉汗,满腹惊叹和恐惧,而刚才与林景霞之间的戏谈如同阳光之外的另一个故事了。
“究竟,你师傅想要什么?”
林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要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