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孤为难,日后便安分些。那些大臣天天念叨,念得孤脑子疼。”
南砚微弯身,趴在她脖颈间低低笑了几声,“既然陛下这样说,那我日后便多待在这卿月殿中,哪儿也不去。
我不在你跟前晃,那些大臣自然就不会再因为此事烦你,也好叫你落得清闲。”
女帝刚缓下的眉头又皱起,她拉起南砚环在腰间的手腕,轻咬一口,没好气道:“孤是这个意思吗?”
转头间,南砚追着她的唇吻了上去。隔在中间的披风再次掉落下去,两人纠缠间来到了床榻上,一夜缠绵。
第二日天刚亮,女帝便起身收拾。宫女们上前低头伺候着,不敢乱看。
南砚单手撑着脑袋,愉悦地看着眼前女子。
浓郁的药味传来,女帝也不避开南砚,直接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面色如常。
南砚面色微顿,他知道那汤中之物是避子的。
世人皆说女帝后宫男宠无数,可只有他知道,这些都只不是眼前女子的花名罢了。
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后宫中那些人,她更是碰也没有碰过。
其实不用那避子汤,他是九尾狐之脉,只要他想,她便不会怀上。
他又怎么忍心,让眼前人的命数剩下短短三年。
只要昭歌和裴景玉寻到仙岛,他定会想尽方法,替她延长寿命。
南砚想起昨日昭歌的话,自欺欺人······
她会原谅一个利用自己的妖物吗?
人妖有别,他和她之间,注定不能长相厮守。
更何况,自己骗了她。
当位面男主正在思考人生之际,同为狐妖的昭歌睡得真香。
裴景玉和女帝相谈一番后,便不再拖延,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几名弟子出发,前往寻仙岛。
按理说国师府出行,不应该只带几个人。但寻仙岛这件事本就是机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一路上所遇到的危险,或许非人力所能抵抗。
国师府门口,竹方脚步极轻,像伺候大爷一般将红狐抱进马车内,安安稳稳地放下后,便溜之大吉。
这红狐长得乖巧,可也就是在师父面前比较安分罢了。
竹方觉得自己就是个冤大头,这姑奶奶在府中这几日,可是没少使唤他。
许是竹方逃跑的动静太大,昭歌终于察觉到自己脱离了舒适的大床。
她幽幽醒来,狐爪揉了揉眼睛,这是在马车里?
它摇身一变,化为人形抬手打了个哈欠,嘟囔道:“这么早出发,人家都还没睡醒呢。”
好久没变幻成人身,昭歌还有些不适应。
乘着裴景玉还没来,她准备去马车外活动一下,好好伸个懒腰。
她手刚碰上帘子一角,与此同时,马车外一只手同样伸向帘子。
打开帘子的瞬间,两人鼻尖距离只差分毫。
一旁的竹方僵硬地转过头去,没看见没看见,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师父可千万不要灭口啊。
昭歌看着眼前的俊脸,眨了眨眼,面色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裴景玉背脊一僵,反应过来之后手立马松开帘子,当即退了三步。
瞧着他的反应,昭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