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真尴尬。
她心虚地挪到了拓跋肆身旁,低眉顺眼,哪有昨日的跋扈。
拓跋肆手中动作不停,余光打量着昭歌。
他的目光掠过昭歌耳后时一滞,小巧而又似玉般透亮的耳后,有一颗红痣尤为明显。
拓跋肆心中扬起说不出的怪异感,下意识撇开了头。
视线微转,却发现昭歌脚踝上那铃铛链不见了。
差点忘了这茬,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道:
“你叫什么名字,倒是有些本事,脚上那链子砍掉了?”
昭歌下意识瞥了眼手腕上已经幻化为玉镯的君君,故作乖巧道:
“您叫我昭歌便好,至于这链子,做工实在不过关。”
见拓跋肆目光微妙,昭歌无奈解释道:
“将军信我,昨日我真是被劫持而来。这不是我本意,哪有人给自己栓链子的?”
这话听着还有些委屈,拓跋肆将那鸡蛋给扔进了盘中,久久未开口。
他昨日派人去查了这昭歌的来历,的确是南坞那边私运过来的奴隶,倒是和此人所说的话吻合。
只不过,他不会随意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
若眼前这人是贼喊捉贼·······
拓跋肆的兵并未入荆州,而是驻扎在城外。
军营中士兵出现上吐下泻的人又有增多,军医以药物相控。
眼前这人,还需再试探一二。
至于将她送到自己床上的张刺史,拓跋肆无意识地转了下扳指。
堂堂县令,竟然和这些上不来台面的奴隶贩卖有关。
拓跋肆垂下眼,眸中暗潮波涌。
这荆州刺史,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侯勇进屋禀报,“主子,一切准备妥当。”
昭歌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中有些不解。
拓跋肆起身,朝昭歌看了一眼,道:
“三日后跟我回军营,这几天我在荆州还有些事,你便先留在此处。”
见拓跋肆要走,昭歌出声道:“那····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安分呆着,什么也不许做,否则把你丢出去喂野狼。”
拓跋肆威胁地声音逐渐远去,昭歌撇了撇嘴,“这人怎么这般凶?”
昭歌一回到房间,便开始在屋中踱步。
拓跋肆要出去,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宿主,咱们现在跑吗?】
君君话语中有些兴奋,昭歌古怪地看了它一眼。
“臭君君,瞎激动什么?
我只会些三脚猫功夫,正好,拿出你的本事来,帮我去探探路。”
她嘴里的三脚猫功夫,无非就是可以徒手打死三个壮汉的程度罢了。
【得嘞!】
片刻之后,君君精准报出了驿站内的守卫以及换班情况。
拓跋肆这一走,连带着院内的守卫都走了大半。
昭歌眯了眯眼,“不对劲……”
守卫这么宽松,拓跋肆这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想借机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