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和徐陈氏招呼完,就忙给小姑母学酒席上的种种,丁氏是个喜热闹的人,难得出门坐席,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看到她进来,苏氏就知酒席散了。
苏氏换了秋桃进来,让她煮些醒酒汤给老爷和表老爷送去,屋里的人都含笑看着苏氏,苏氏莫名其妙,大嫂陶氏道:“怪不得说你贤惠,如此体贴周到,妹夫真是有福气。”
苏氏羞面,区区小事,吩咐下下人就可以办到的事,怎么和贤不贤惠扯上了,丁氏作为小辈不好取笑,徐陈氏是亲家,更不能说什么。
苏氏红着脸道:“也就吩咐一声,又不用我亲自去,哪家妇人不是如此,怎么能说我做的周到。”
在场的三个妇人心里想哪家的妇人也不会对个宠妾的相公体贴。
大嫂见苏氏红了脸,也就拐了话题,问徐陈氏道:“你家今儿来的媳妇我看也是嘴巧,和众位太太说的那个乐呵。”
徐陈氏满意的说道:“几个媳妇也就她伶俐些,家里也都指望她张罗,到是个能干。”
徐陈氏对比媳妇,越觉得女儿让她养废了,更加感觉对不住亲家,把个天真烂漫的闺女给别人做媳妇,要能干没有,要生如今过门两年才有喜,亲家能一直和和气气,可真是个难得的人,如果自己媳妇是那样的,自己不言语敲打也要甩脸子给媳妇看,也会给儿子纳姨娘了吧。对比自己儿媳和闺女,再对比自己和亲家,徐陈氏更加觉得心虚,所以就极力奉承着苏氏,那话听的苏氏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人都走了,苏氏忙让人把旻山抱来,刚吃完的旻山,吐着奶泡泡,苏氏爱的不行,抱着直亲。
苏氏问奶娘:“晚上睡的可好,还是闹腾?”
吴奶娘回道:“回太太,夜里是王家妹子照看的,一早我问了她,说是还是晚上不睡,整晚要抱着,白天到是睡的熟,除了饿了和有了急意才会哭醒。”
苏氏点点头,抱着孩子逗道:“乖宝,你要做什么呀,为何夜里不睡哪,要娘亲陪着吗,要不要呀,你吱声呀。”
这话音刚落,苏氏咋觉得怪怪的,怎么自己说的那么熟悉,一下想起,大儿就是如此说话。想到这,苏氏自己扑哧一声乐了,不知是大儿随了自己,还是自己学了大儿了。
忙完外面事的春草进来,听太太这么说,扑哧的乐了,说道:“太太这话说的,哪个满月的小郎听的懂你的话呀,还吱声一个。”
苏氏笑道:“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总会感应下吧,你看他笑了。”
春草和吴奶娘都掩嘴笑,苏氏把旻山递给吴氏,让她抱着下去。
苏氏接着问春草,“今儿宴席后面如何?”
春草回道:“太太,今儿酒席还真的是热闹,后面又来了好几家的老爷,估计是听说皇上送了贺礼,八痴法师也到场的缘故,都给侯爷恭喜,侯爷从没有过的高兴,就是三老爷也高兴的喝多了,和宋老爷一起摔倒后,爬不起来,抱着一块在地上睡了,还是外管事让人给抬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