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上仙闻言立马看向二人:“现在子溪的仙牌龛匣在辰皇手中,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不如我们装作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白墨和招摇上仙,对外宣称白墨和招摇上仙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然后把剩余内丹在我丹穴山的消息散播出去,来个请君入瓮如何?”
闻言江柯点了点头,但是仇然却不这么认为:“弟子认为不妥,辰皇诡计多端,怕是不是那么好骗的,何况让他轻易混进丹穴山未免太明显了。”
“你说的在理,”凤鸣上仙也不着急辩解,“这只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剩余内丹在丹穴山的消息确实不会让辰皇轻易上当,所以我现在就要广发群帖,邀请各路上仙前来丹穴山守护妖王内丹,到时候辰皇一定会伺机而来的。”
仇然听罢眼睛一亮:“上仙是说辰皇可能跟着紫罗上仙来?”洵山的紫罗上仙本是洵山的紫螺妖,曾和辰皇是至交,也有传言紫罗上仙爱慕辰皇,无奈辰皇却不喜欢她。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紫螺一夜想通潜心修炼,经历了天劫一跃成为洵山上仙。虽说从此仙妖势不两立,可是当时讨伐妖族时紫罗上仙却并没有插手此事。
如今辰皇失了内丹又身受重伤一定急着把所有的内丹都一一寻回,这样的机会他不可能会放过。
凤鸣上仙点了点头:“不错,若是紫罗上仙不来辰皇就何难混入丹穴山,以紫罗上仙和辰皇的交情势必会带着辰皇前来,到时候我们只要盯着紫罗身边的人,乘机夺回仙牌龛匣后合力伏诛辰皇即可。”
“上仙的计策果然很好!”江柯点了点头。
凤鸣也不做回答,只是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远方,心里只希望在子溪重生前能夺回仙牌龛匣。
而另一边李暮还没醒,中间休息的时候法术再次失灵,无奈之下陆佳琪只好求花硕帮忙背着李暮下山。
又走了一晚上两个人才到了花硕的家乡,这一路上陆佳琪也知道了不少关于花硕的事情。说来说去花硕也是个命苦的人,五六岁死了爹娘一直跟着伯父生活。
伯父为人不错,对他也挺好的,可是伯母就不行了。这个年代家里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个人的口粮,那伯母就看不惯他了,经常乘着伯父不在虐待他。
后来村里闹妖怪,一位云游的大师路过此地帮村里除了妖后看花硕资质不错,便有意收他为徒弟。本来花硕是不大想去的,但是那伯母一口答应了大师,搞的花硕不走也不行了。
再之后花硕跟着那位大师四处云游除妖,直到一年多前,白民妖族南下。师徒二人路遇一个蒙面女妖怪,大师在与女妖怪斗法时受了重伤,花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带着大师逃脱,可惜大师拖了半年还是去了。
他跟着大师十三年,其中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大师过世前虽嘱咐过他不必报仇,但是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花硕怎么可能忍得下来。
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白民妖族,便想去寻找浮山仙尊学艺。可惜没多久便听说浮山仙尊仙陨了,无奈之下花硕之后四处流浪寻找妖女的下落,无果之后才决定回家乡静修一段时间。
没想到半路碰上了陆佳琪和李暮,待听闻李暮是浮山大弟子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激动,甚至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想和他一起除妖的想法。
不过,李暮听罢好像不太高兴,还真是奇怪。
一别家乡十三年,花硕本以为会不识的家乡的小路,不想一踏进村口记忆就如同潮水一般涌进来,再加上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时间激动的介绍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村子,咱们沿着这条路往南走,走到最尽头,有棵枣树的地方就是我家,不过我们先得去伯父家拿钥匙。”
他这么激动的一说陆佳琪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如今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有小两个月了。因为时差的问题这边比现在快两个月,说起来若是搁在现代的这个月份自己必定已经高考完了,也不知道能考上什么样的大学,会不会让父母失望。
若是以现代的时间算那就还有一个月,也不知道在自己高考前还能不能回去。
虽说对于学生来说,每年的六月份都是黑暗的,陆佳琪也曾讨厌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却极为渴望回去。
花硕本来有些激动,但是许久没听到陆佳琪的声音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她:“陆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陆佳琪摇了摇头,“我只是也想起了我的家乡,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拿钥匙回你家吧,李暮这个家伙这么沉,你这样背着他会压坏自己的。”
花硕却不以为然:“无所谓,能被着浮山弟子是我的荣幸。”
陆佳琪闻言吐槽了一句,还真是盲目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