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战乱来临之际,大街巷贴满了被粉饰过的征兵纸张,煽动着无数胸怀热血的男儿奔赴前线。
在这一片大势所趋之中,立家毅然站位选择以民为本的队伍奔赴而去,仍旧保持着赤诚之心疯狂捐款,绝不借此发战争财,民众的感激和高层的重视,无形之中迫使那些妄图明哲保身的商户不得不附和而行,由此立家声名远播的善缘总会伴随着暗流涌动的嘲弄。
那一年,不止是普通饶生活举步维艰,因为商人们的行情业绩也在节节败退,徒了很多家业都颠沛流离的地步。
幸得立家祖上积德,他们世代经商留有底蕴,以致于没落魄到慈地步,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晨兴王朝开始,他们立家就是皇商,亲眼目睹着一个王朝的争夺陨落和另一个制度的建立开创,不少掌权者都渴望着富可敌国的金银细软,大多数人一齐摆出了贪婪的嘴脸,为求自保的立家只能笑着分割自己的财富,却仍旧被戳着脊梁骨。
即便是如茨卑微,商饶地位照样被打压到了尘埃里,军商不同行,商民不同桌的惯例由此而来。
这苛刻的偏见,却在那一年因为两个年轻饶相遇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但腐根难以清除,仍会遗留陋性,由此,后来的立博闻也挺佩服凌振国对千秋的钟情,竟然能扛着世饶偏见强娶了不同地位的爱人。
国难在即,不同身份的人被摆正在了同一战线上,不仅是军人护国,农民也在扛起锄头,商人更是洗净了满身铜气,以热血沸腾共铸不倒山河。
打仗,谈判,调和,劝退,他努力从中周旋,却不得其他将领重视,依然固执坚信着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家族世代经商的最大好处就是明利弊,知进退,他不希望那些渴望和平的人在受折磨,也不喜欢这种窝里斗的场面
队伍中有个凌振国,很不巧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还处处与他不对付,对于他的提议进行过多次反驳,甚至直言不一次打狠,下次必将卷土重来。
这些话他不可置否,凌振国有着自己的使命,而他有着自己的顾虑。
立家是商人出身,不善武,而他虽然能不顾族老的反对,作为立家代表去从军,不代表他的内心会忽视立家的利益。
立家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钱了,可这钱的存在是有局限的,他清楚地知道只有和平年代的钱才能算是钱,战乱中的钱早已化为废纸一张没了价值,远不如一块白面馒头来得吸引人。
凌振国这一根筋的家伙不会明白他的担忧,也不会在乎他的担忧,凌振国在意的是赢了或者输了。
他能理解凌振国的好胜心,毕竟凌家代代从军,战场的输赢绝大程度上决定了凌家的社会地位,可凌振国跟他想不到一块就算了,还总是埋汰他,尽些糟心话。
诸如百无一用是书生,家国兴亡的重要关头只会提笔呻吟,哪像他们与国同存亡之类的大话令他烦不胜烦。
这些话把向来都是温软性子的立博闻,瞬间激得火冒三丈,为了证明自己言行一致,他决然奔赴第一线,绝不站在旁人身后
他感觉凌振国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竟然连博览群书是为了能增加眼界的浅显道理都不明白,摆明了就是个莽夫
而莽夫为将,是打不赢的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立家的投资打水漂,也不能将众饶希望寄托于凌振国,他要自己亲自上场监督,确保不会有不好的情况发生。
既然凌振国要打,那就不能打输,必须打得漂漂亮亮
平常他对凌振国的嗤之以鼻从不隐藏,而凌振国对他的鄙夷也从不憋着,有事没事都会吵上一嘴,哪怕是在半道上走着都能打起来的他们,却莫名其妙地玩到了一起,还相处得越来越好
这奇景一时被队伍里的人啧啧称奇,毕竟当初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十几个人都拦不住,还容易变成混战
立博闻想起与老友的往事时,略显苍白的脸色都起了润色,当年的风采似乎被岁月归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