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源和王哲的目光意外地撞在了一起后,对视时满是疑惑。
难道他们有做错过什么事吗
林运见他们转头东看看西看看,到处看了个遍,就是不敢看向他,便收回目光看向连静宛,她还没小心高呢。
这帮混蛋要是一窝蜂地全涌上来,一个不注意就把他的小心给磕了碰了,他该怎么办
故而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由他亲自扶着他的老婆大人去婚礼现场吧
连静宛彻底懵逼地傻站在那,眼看着林运一脸庄重地握着立心的手,毫不客气地从她面前走过。
这她当伴娘,纯粹是当了个空气
那她之前苦熬的折磨不是都白受了吗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下,连忙回神看向来人。
“齐睿哥你怎么也来这了”
齐睿目光松愣地看着前方俩人交叠相握的手,听到连静宛疑问的话音时,目光微闪后恢复正常。
他转头看向她,轻笑道:“新郎官不见了,我想他应该会在这”
连静宛闻言,朝他竖起大拇指:“牛”
川岩怨念满满地飘在齐睿的身边,冷冰冰地睥睨着连静宛,不屑道:“这也能吹纷争里谁不知道主母在哪,主上就会在哪”
连静宛讪笑着不接话时,川岩瞟了眼齐睿,冷着脸向她问:“你觉得我可靠还是那家伙可靠”
这问话简直是要了命,她感觉自己站谁都不好,只得干笑着回道:“我感觉都挺可靠的,你觉得呢”
川岩看着齐睿冷哼了声,眨眼间消失于眼前时,撂下一句话:“废话,当然是我最可靠”
齐睿仅对此笑而不语,随后抬脚跟上林运和立心的步伐。
川岩对他的火药味之所以这么重,是因为他是伴郎,而川岩不是。
虽然他不能像林运一样对她说:他爱她,却能像林运一样陪着她走向礼堂的红毯。
这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幸运。
任他如何情深似海,如今仅能隔岸观火。
祝她幸福。
齐睿的异样没人发现,或者说是他隐藏得太好了,看起来仍是一贯的温文尔雅。
立心走在前方猛地打了个阿秋时,林运神色惊慌地扶稳她,忍不住批评道:“你看漏那么多都着凉了”
立心穿着的婚纱是冬款,头戴薄纱遮面,手上也戴着手套,肩上还披着绵软斗篷,早已包得超级密不透风,她还能漏哪呀
想不通的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林运,呐呐地问道:“我包完了啊哪露了”
林运低下头,隔着薄纱亲向立心的脸颊,嗓音惑人不已:“露脸了”
立心还未说话,忍不住抓着林运扶住她的手,连忙伸起另一只手捂住嘴,突然干呕了起来
林运轻柔地顺着立心的背,紧张兮兮地问道:“不舒服吗要不要下次再办婚礼”
啊这听听这说得像话嘛
这婚礼办都办了,连客人都请来了,宴席也开了,哪有下次再办的道理啊
立心被林运抱在怀里,她站那缓了一会后,虚弱地说道:“不行,下次我的肚子就大得遮不住了,穿起婚纱来一点都不好看”
林运心疼地揽着立心走向礼堂,整个人愧疚不已。
“我太想要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了,等生完这个就不生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啊只生一个吗”立心微微侧目,有些羞涩地说道:“我太爷爷还叫我能生多少就生多少哎”
林运简直要心疼死了,生一个就这么难受,多生几个还得了
“要是太爷爷再提起,你就和他说,你老公让他自己生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哇,你之前明明还很尊重我太爷爷的呢”立心哼着气,佯装怒意道:“现在你这么说,被我太爷爷听到了,不得气得和你吹胡子瞪眼啊”
林运笑着揽起她,更靠近自己的怀里,道了句:“没事,我眼睛也不小,能瞪得过咱们太爷爷”
立心听得直笑,他真是有够坏的。
笑够后,她握拳咳了声,严肃道:“我不许你欺负我太爷爷”
“从小到大我太爷爷对我可好了,而我太爷爷自我太奶奶去后,就自己一个人打着老光棍你让他一个人怎么生啊而且啊,要是哪天我不在唔”哪天不在了,你也会不娶吗
林运气愤地轻咬着立心的唇,大喜之日竟然敢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她是想气死他吗
“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独活”
立心被林运紧紧抱在怀里,听着头上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的宝宝怎么办”
林运不想继续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话题,他刚想抱起立心,却不得不停下手来。
因为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现在还鼓了不少,他怕压着她难受。
“是他爹对不起他,就这样吧不许再提了我会生气的”
立心无可奈何地嗯了一声,这家伙真的是令她既感动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