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夙的心思刚落,君天禧的话就响了起来:“你——,你多大的人了,犯得着和一个后辈较劲儿吗?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即便你的计策成功了逼的家主休了那农女,可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别忘了,现在在辽东不是京城。”
大半夜君天禧被妻子闹醒,本就不爽,再加上她竟然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家的人。君天禧就更加不爽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这二十年来不离不弃,又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份上,他现在就将她的所作所为告到爹爹面前,然后休了她。
然君王氏并没有察觉到丈夫的不满,听到丈夫不赞同的语气,声音立马提高了一倍不止:“什么叫没有好处,现在那小贱蹄子可是怀了家主的种。难道你甘心一辈子被他们压着不成?”
听到妻子的质问君天禧沉默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出声。就在君陌夙准备进去的时候,君天禧的声音:“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吗,别瞎折腾了!”
“你……”君天禧的退让,尤其是让自己也退让让君王氏气愤不已,可君天禧却直接转过身打起了呼噜。没办法,君王氏也只能恨恨的躺了下去!
君陌夙一直有些看不让自己这个二伯父,可听了他的话,他才知道二伯父的心里也是有君家的,所以君陌夙决定今天晚上不惊动他,只将君王氏带去审问。
“君陌夙,你这是干吗,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小啊,你是家主了不起啊,我可是你的长辈,你二伯母!”君王氏睁开眼睛看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屋子,而四家家主都在,眼里闪过一瞬的慌乱,可随即便指着君陌夙骂了起来。
“原来,二伯母还知道自己是我们的长辈,可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一个身为长辈应该做的吗。说,到底谁让你挑拨我们四家关系的?”君陌夙根本不给她胡搅蛮缠的机会,直接质问道。
“什么挑拨,我没有!”听到君陌夙直接问背后之后,君王氏的眼神开始闪躲,但就是拒不承认。她相信这些人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根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尤其是君天禧,只要天一亮发现自己不在,他肯定不找自己的。这一点她非常确信。
他们早就料到君王氏不会这么简单就招的,王鼎义知道该自己出马了,直接走到君王氏身边,说道:“看来你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我就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拿出几分口供放到了君王氏的面前,看到那几份口供君王氏便知道事情赖不掉了。可她的心里素质那叫一好,直接拿出了对男人最有效的手段撒泼。
君王氏冷不丁的干嚎出声,让巧玲夫妇如外的人都是一惊,君天霖更是喊着:“快,堵住她的嘴!”
“公爹,您放心让她嚎,我看她能嚎到什么时候?”然,巧玲却淡定的说道。
但屋子里的人除了君陌夙以外,其他人根本不信巧玲的。所以君王氏还是被塞住了嘴,君思轩更是直接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外。直到确定四周的人真没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走进来对着众人点了点头。
唔——,可君王氏怎么能甘心,这可是绝佳的机会,所以挣扎着便要出声……
“看来,二伯母还没有死心。这样吧,我看将那么一块布塞进嘴里也挺不舒服的,不如陌陌你帮帮二伯母给拿出来吧!”巧玲的话一出,让所有人一惊。可是君陌夙的手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君王氏嘴里的布便被拿了出来。
“救命啊,君陌夙听了狐狸精的挑拨要杀自己的亲人呐——”那声音如果不是巧玲早就防备,现在庄子上所有人都应该被惊起来了。不过,很可惜她遇到的是巧玲,所以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不过王鼎义几人却不知道,几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只得准备硬着头皮迎接族人的责难。
这时巧玲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大舅舅,韩叔、李叔,这么干坐着也挺困的,这样吧,前段时间陌陌在一片林子里发现几颗上好的闪身,我闲着没事儿配着之前的采的药材炮制了一些人参茶,大家尝尝也给我提提意见。”
君陌夙闻言,也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裹,珍而重之的每个杯里放了一些。然后用滚让的热水冲泡起来。
香气一出来,所有人闻着一震。就连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的君王氏也停顿了一下。
“好茶,好手艺。玲儿,舅舅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门手艺呢?”王鼎义本就爱茶,但现在这样的处境可没有条件让他继续享受这一爱好。虽然人参茶里的茶不是很多,但也算闻到茶香了,他怎能不激动。而这一激动就直接将君王氏给忽略了,毕竟巧玲这孩子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这哪算什么手艺,只不过当年跟着季老学过一些,手艺早就生疏了。可我现在身子这么弱,所以只能又重新捡起来了。”巧玲直接将所有功劳都推到了季明头上,反正在座的人都是知道她和季明的关系的。
就这样,一刻钟过去了,君王氏的嘴早就干的不行了,按说她喊得那么大,当家的早该过来了,可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她悄悄看了一眼,谈笑风生的几人,接着嚎的更大声了。
这时巧玲看也差不多了,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君陌夙,君陌夙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巧玲。再看君王氏,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想必二伯母也渴了吧,大哥麻烦你给她也上杯茶吧!”君陌夙冷不丁的开口,君思轩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走了过去。
可这时君陌夙却悄悄将一颗药丸放在了他的手心,君思轩的眼神微闪,但还是接过了药丸。接着很快他便端了一杯‘一模一样’的人参茶过来,如果平时君王氏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喝下这加了料的茶水,这同样的人参茶,在座的人都喝过了。再则,她确实也渴了。所以便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
这时君陌夙才说道:“各位,现在可以问你们想问的了!”
在座的人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闹不明白君陌夙在搞什么!只有王鼎义出于对巧玲的信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