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族长看着对面的主仆二人,“你真是林康安,那个威名赫赫的前丞相?”
“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老夫只是一个黄土要埋到眼睛前的人罢了!”林康安为了查谢盈月的真相也是拼了,这么诅咒自己。
“世人皆知老夫一生未娶,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老夫明确告诉你为了盈月,可现坟墓里躺的却不是她。老夫想知道原因。否则老夫至死也不能明目啊!”林康安说着还不住捶打着自己。
林康安的这份神情让谢族长很是动容,这个世上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娶的。“林老太爷,说实话因为谢儒的事情我们怀疑过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可现在我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接着谢族长将谢林氏的所作所为再到他们这段时间查到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但这些事实对林康安的打击更甚。
原本他还想着谢盈月的事情是谢家当年为了绝他的念想而布的局,可现在看来和谢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么能在自己眼皮下掉包的只有林氏一脉,在巧玲不知道的情况下林康安对巧玲他们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多谢谢族长将实情告知,谢儒那孩子的事情是我行事偏激了,我马上让人将林妙笛带走。告辞!”说完便带着老仆离开了。
林康安离开之后,屏风后的几位族老和谢儒才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闻言老族长也是一叹:“从明天起陆续安排一些后背离开吧,一但有个万一我们谢家的血脉不至于断绝!”
几位族老闻言眼里闪过无奈,但他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离开了。
谢家这边的情况林康安已经不再关心,现在他已经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谢盈月的下落上。可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势力之后,也没查到半点线索。
当初那对褚氏兄妹更没了踪影,老仆想起孙子当年的嘀咕,说道:“主子,他们会不会都在林氏一族那位大小姐手里?”
闻言林康安眼里的火光一闪而过,老仆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满脸的狰狞之色。“林永泰你死的不冤。既然你害的我和月儿一生都不能享受,我便你林氏一族消失。”
发泄过后,对着老仆命令道:“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打压林氏一族的势力。”
“是!”老仆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亲身经历者,所以他也是同仇敌忾的。可他和林康安都不知道,他们所恨非人也报复错了对象。
好在林天域已经投奔了巧玲,否则林康安这一猛然的动作,会让巧玲他们损失多少。
看着林天域传过来的信息,巧玲却有些不解了。“既然知道谢盈月没死,他不是应该查证谢盈月失踪的真相吗,怎么将怒火一股脑的对着我们来了?难道当年林康安与林氏一族反目其中还有谢盈月的功劳?”
“我看八九不离十!”君陌夙点头应道。
“姐,如果是这样,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当初谢盈月当年只是普普通通一千金小姐,又是如何做到这些的?”虽然大姐的猜测也合乎情理,但巧荣还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便提了出来。
闻言巧玲夫妇对视了一眼,说道“这也是我们所疑惑的,现在碧瑶宫所展现出的一切可远远比林康安的势力要危险多了。也许这些只有当事人才能说的清了——”
巧荣闻言眸光一闪:“林康安现在就在京城,要不弟弟带人将人绑来问问?”
还没等巧玲说话,君陌夙就断然否决了:“不行,林康安可是活成精的人,难保手上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到时候阴沟里翻船,那接过我们可承受不起!”
君陌夙说着便将目光放在了巧玲的身上,他可一直惦记着莲瑾那个神棍的话呢!
君陌夙的话一出,巧荣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欠妥。可还是有些不甘,“那我们就不明不白的承受他们的攻击,要知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整天防贼的,现在林康安就在京城,说不定就在打我姐的主意呢!”
巧荣这话说道了君陌夙的心坎上,于是看着巧玲说道:“玲儿,你也该休息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们,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健健康康看着我们。”
巧玲哪能不知道他们的鬼心眼,不过却没有揭穿。换个方位想,如过自己是他们,也会这么做的。“那好,你们忙。正好,我有些馋娘做的玫瑰藕丸了。”
说完便带着雨儿离开了。
看巧玲离开,两人对视了一眼才松了口气。巧荣拍着胸脯说道:“姐夫,我怎么觉得,我姐知道我们要干嘛呢?”
虽然君陌夙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才不会傻的说出来。“别瞎想,你赶紧调集人手。我们务必要一击而中!”
闻言巧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应道:“放心吧,姐夫。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凤羽,“有了炽凰的帮助,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林康安。”
巧荣根本不知道巧玲是故意将炽凰的凤羽放在身上的,否则别说算是自己的弟弟巧荣,就是朝夕相对的君陌夙也休想从她身上拿到半点东西。
巧荣这边在打林康安注意的同时,另一边的谢盈月也得到了林康安到京城一系列的动作。毕竟林康安自从得到谢盈月的坟墓被挖之后,就一点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不行,决不能让他查到当年的真相。”如果是一般女人得知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肯定感动不已。但谢盈月却偏偏不是一般的女儿,在得知林康安的所作所为第一反应便是烦人,第二反应便是怎么掩盖当年的真相。
想来想去,谢盈月想到了一个主意。“来人——”
“见过主子!”谢盈月的话音刚落,一个说着白衣白纱的女子便躬身走了进来,行礼道。
“你过来。”谢盈月将她叫道了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最后问道:“明白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