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院还没有开学,许多学子便开动脑筋借助到附近村子的民户中。那位杨童生的存在存在虽然离林家村不是很近,但它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离得学院近。
求学的人一多,大家不可避免的聚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刚开始众人还觉得杨四郎有些才学,可时间一久,他们可不是庄户汉子,很快杨四郎的做派便瞒不住了。
红袖添香如果作风不正的话,那很染花柳那样的病症绝对品行问题。越是寒门学子越是清高,他们怎么容许学子有这样的败类存在。于是众人纷纷上书学正,要求撤销杨四郎的童生身份。
学正接到众人的上书,非常重视。当即派人调查,可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出不少事情。包括杨家与晶儿奶奶骗婚图谋林家场子的事情。林家是谁,那可是墨王府的娘家,这一片而出了名的财神爷。更别提,墨王还住在林家村,帮着开办学府。
这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怎么能被这样的一颗老鼠屎给搅了,当即撤销了杨四郎的童生身份。不仅如此,还亲自递上拜帖将杨四郎的处置讲述了一遍。
看来这位学正老爷很是上道,巧玲笑眯眯的想到。“大人真是公正严明的好官,本来树人书院的借书卡是不外放,不过学政大人毕竟不同。以后树人学院的学子便劳烦大人了!”
本来学政大人也没将巧玲说的借书卡放在心上,可当雨儿将一本他梦寐以求的孤本递到他眼前的时候,他就再也绷不住了。“王妃,树人学院的书都是这样的?”
“是不是,学政大人可以亲自验证,不过本妃提醒你,用借书卡借来的书最多只能看半月的时间,大人可要珍惜呦!”巧玲没有给他答案,却比什么都要挠人。
从林家出来便急匆匆本着学院图书室去了,可这一看不要紧,他恨不得住在里面不走了。无奈学院有规定,他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好在手里三本书也算是安慰,同时打定主意要让儿子考上树人学院。他可是听学院的员工说了,只要进了学院的学子人人都有一份借书卡的。这样一来,他不就能多看几本书了。
也不知道学政大人的儿子如果得知他老爹为了一张借书卡,便让他转学,恐怕事情就不会那么美好了吧!
另一边,锁儿在得到父母将姐姐许给一个患有花柳之人的消息之后,便一路快马加鞭加鞭赶了回来。姐弟二人经过一番合计,当天便一纸诉状以杨家骗婚为由将杨四郎一家以及媒婆告到了县衙。
本来杨四郎娶晶儿也是因为晶儿奶奶的缘故,现在因此不仅丢了好不容易考来的童生,断了日后的前程。怎能不恨,于是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原委吐了一个干净。
县令一听在自己管辖的地方竟然有这样宁顽不灵之人,当即吩咐将晶儿奶奶林周氏,连同晶儿爹娘带到了县衙。
“林周氏,你伙同杨家将坑害孙女儿,意图谋夺林家财产一事儿,你可认?”刚一上堂,县令大人便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没有,大人我怎么会坑害自己的孙女,我给她找的可是户好人家呢!我儿可以为我作证的。”林周氏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决不能认。于是一开口便将大愣子落下了水。
然大愣子尤不自知,还傻愣愣的点头道:“确实,大人杨家虽然条件一般,但杨四郎速来才学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是秀才之事,日后我女儿嫁过去定然后福无穷!”
在后们听着的锁儿再也听不下去,直接走了出来:“爹,你难道不知道你口中的杨秀才已经因为品行不佳夺了功名吗?”
“锁儿?是你将杨家和你奶告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大不孝啊——”到这时大愣子还没弄明白事情的重点在哪?当真是可悲!
“不孝?我那点不孝了,因为常年在外觉得有愧于爹娘,我一年的俸禄七十二两,有一半儿进了你和娘的口袋。妹妹比我能干,不仅买了丫鬟伺候你们的日常起居,一连四季更是新衣不断。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将妹妹许给了一个患有花柳病的浪荡子。最后更是心大的将心思动到了我们恩人头上!”锁儿苦笑一声,自己的爹从来就拎不清的不是吗?所以没给大愣子留一点颜面,直接将他的面皮扒的一丝不剩。
锁儿的话音刚落,学政大人、族长等便一一上堂,证实了锁儿所言。学政大人还亲口纠正了杨四郎之前根本不是秀才而是童生的事实。
林周氏没想到锁儿什么都知道了,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这些多证人,当即吓得瑟瑟发抖,现在的她恨不得没人注意到她。
大愣子更是气的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我,你,你……”
县令也没想到林大人为了妹妹不惜将家丑曝于人前,赶紧假咳一声道:“嗯哼,林大人话有些远了,我们今天是审理杨家骗婚一事,杨四郎指认林周氏和林大愣是同谋。”
县令的话音刚落,杨四郎的母亲便高声说道:“是,大人这一切都是林周氏指使的,林周氏还让我儿哄骗林大愣两口子,说林氏的工厂应该有晶儿姐弟一份。让他们夫妻出头,她在后面得实惠。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杨家五百两银子。我看着银子和晶儿能干的份上才答应的——”
杨母这话一出大愣子两口子直接傻眼了,林周氏更是扑倒杨母身上就打,边打边骂道:“你个贼婆娘,胡说八道你,明明是你为了你儿子治那脏病,看上了晶儿可以为你家挣银子,才找上我的。否则我认识你是谁啊!”
杨母本就是觉得委屈,怎甘示弱?于是两个老婆子便厮打在了一起,林大愣想劝但碍于县太爷却不敢发生,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儿子。
锁儿早就因为父亲的作为寒了心,直接将头扭开,只当没看到。最后看打的差不多了,县令拍着惊堂木道:“成何体统,肃静——”
这时才有两名衙役上前将二人拉开,而林周氏和杨母衣服也开了,头发也乱了。杨母的脸上甚至多了好几道指甲挠出来的血痕。
“哼,哼!”两人均冷哼一声,谁也不看谁!
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蛮横无知的泼妇,也火了。当即了命令道:“林周氏、杨周氏藐视公堂,重责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