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杰一脸嘲讽的看着杜波,明明是他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更好的掌控青山县将田正奇弄到了东家身边,现在竟然还搞不清状况,真不知道他这个知府是怎么当上的。难道是贿赂?
还别说林明杰还真的猜对了,杜波的知府之位还真不是正常得来的,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杜波的夫人,或者说他的岳父。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慌乱之下杜波问出了声,也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状。
让杜波的夫人冷笑出声:“愚蠢!”
可惜这个时候的杜波心思都在那本账簿和林明杰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夫人的异常。杜母到是注意到了,可现在这个场合,根本不适合出声。所以生生错过了唯一能挽救的机会。
“杜大人承认这本账簿是杜家的吧,来人呐!”
“属下在!”一种侍卫一拥而进,齐声应道。
“将杜家一概人等押入大牢,查封杜府一切财产,不得有误!”林明杰高声命令道。
于是杜家二爷刚刚从大牢里出来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再度入狱。而且这次还捎带上了自己的母亲、哥哥,甚至杜家一众小妾都没能幸免。
林明杰为了让青山县的民众知道杜家已无翻身的可能,还故意在青山县最繁华的街道绕了一圈。果然效果是杠杠的,不到半天的功夫林明杰便接到二十余起各种状告杜家的状子。
“田县令这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情,本官就不干预了。”林明杰却转身将这些状子扔给了田正奇,还美名其曰在其位谋其政。
可谁不知道当天下午,这位巡查使大人便直奔帽儿山了。
“这次的巡查使竟然是你,这么年过的如何?”巧玲看着已经变得成熟稳重的林明杰,问道。
“多谢东家小姐挂念,明杰一切都好。因为东家小姐,官场那些魑魅魍魉根本不敢为难于我,所以我们几个升官的速度可是羡煞了一种同僚。”林明杰笑着说道。
“那不是很好么,不过你们拥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没有被人说酸话?”巧玲看林明杰一副不好意的样子,怯懦道。
“呵呵,谁人被人无人说,说人背后不说人。何况是官场?”在巧玲面前林明杰又恢复了当年的模样,如果让那些被整的同僚看见,一定大呼见鬼。
“看来你适应的很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中午留下吃饭吧!”巧玲还真不知道该跟现在的林明杰说些什么,所以随便聊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
“多谢东家小姐!”而林明杰却把这种尴尬的转移话题,当成是一种另类的鼓励。因为他永远忘不了当年他们考上秀才时,巧玲为了他们准备的庆功宴。所以说无知是福啊!
好在因为巡查使的身份,他不能在青山县多待,否则一但戳破了真相,他的感想可想而知!
而另一边,解决了杜家各种遗留问题后。田正奇便在县衙门口贴出了招工启事,而且一天有四十文钱,这一下整个青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次招工上,谁人还记得杜家是谁?
所以说老百姓的忘性是最大的,可对于杜波来说,这一切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有了皇帝特批,杜波贪污受贿的案子审的极快。仅仅用了不到七天的功夫,便查了个水落石出。可就在即将宣判的前一夜,身为杜波夫人的杜谭氏一纸状告他谋害岳父的诉状重新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没有,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杜波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会有人知道,所以面对刑部的官员问询时,直接疯魔了。
可刑部的官员什么样犯事儿的官员没见过,直接一盆冷水下去。杜波便清醒了,然后便是一点一点的摧毁他的心里防线。直到他承受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和番托出,原来这一切竟然和杜母还有解不开的关系。
得,本来看在杜母年纪大了的份上,他们还优待来着。这一下刑部的人恨不得自戳双目,没想到他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相反杜波的夫人杜谭氏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情,在这个情理大过法理的年代,杜谭氏硬是靠着这些人的同情摆脱了犯官家属的身份。回乡替自己的父亲安葬。
让巧玲很是感慨,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便吩咐下去:“能帮便帮帮她吧,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
可那位杜谭是也是个刚硬的,在安葬完父亲之后。竟然找到了帽儿山,要以工抵债。
“你真的考虑好了?”巧玲看着面前的夫人,问道。
“是,父亲在世时常教育我要知恩必报。然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可双手双脚还在,所以我希望能做些利索能力的事情,也算是让自己有个心理安慰吧!”杜谭氏的话很朴实,却实实在在打动了巧玲。
于是修路的工人人有福了,虽然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却尝尝有一个妇人在不远的地方,帮他们烧些热水,或者帮热热饭菜。就这么短短时间内,杜谭氏便奇迹般的得到了众人的尊重。
就连她自己都在感慨,这些真心就是她在当知府夫人的时候也不曾拥有。也许这便是世人所说一饮一啄皆有定律吧!
倒是田正奇经此一事好像找到了当官的意义所在,虽然还是很喜欢缠着巧玲一家。不过意义却不尽相同。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夫人,这些是白岩村的土地,您能帮着看看为什么寸草不生吗?”田正奇说着将几堆不同的土放到了巧玲面前。
我去,巧玲很想骂娘有木有?田正奇还真当自己是万能的了。所以她的语气也不是很好:“田县令,到底你是青山县的父母官还是我是啊?”
“下官是,下官是。可不是您说能者多劳吗?再者,我找了许多位老农、医者,他们也说不所以然,所以下官才想到您的?”田正奇舔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