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不会是你心虚吧,或者那些掳走孩童的背后主使者就是谢家!”周广来无耻的倒打一耙,将自己犯下的罪行扣到了谢家头上。
果然这话一出,下面的民众彻底被煽动了起来。有的人甚至怀疑一项和谢家关系好的县令大人也牵涉其中。于是很大一部分悄悄退了出去,但是有更多的人人云亦云,“请县令大人彻查!”
“请县令大人彻查!”
跪下的民众给县令大人造成了很大的威压,不过理智仍在。将一个亲近的捕快找到身边:“去查一下这个周广来的来历!”
然后才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少年少女被拐一案,本官当然会彻查。但也绝不会受某些人的威胁!”
“说的好!”这时谢家老太也冷静了下来,直接站起身道:“周家偷盗我老太的大儿子并致其死亡,这还不罢休更强行将我那无罪儿媳卖掉,最后落得被人打死的下场。最后更是买通一个假冒的巫师,要将我可怜的孙女沉海。桩桩件件皆有整个鸭罗湾的人证明,你现在却非要将让我对出门学艺的孙子孙女来验证,不成竟然将那么大的罪名栽倒谢家头上。那桩案件可是县令大人亲审,你这么做是在质疑县令大人吗?你这么做到底有何居心?”
谢老太太这番话正是县令的心里话,突然冒出一个人说是周家人,还指出了近闹的沸沸扬扬的拐卖人口案子的幕后真凶,怎么看里面也有问题。只是身为朝廷的命官,不能和治下的百姓斗嘴,那样很容易被人诟病的。
所以谢老太的话一出,县令便接着话茬问道:“谢老夫人说的也有理,周广来你可有证据证明谢家和先前拐卖人口案有联系?”
周广来心说等的就是这一刻,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举在头顶:“当然,这是小人冒死从谢家找来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谢家所虏人口。请大人明鉴!”
师爷接过账册,翻看了一下。走到县令身边悄声说道:“大人里面所记全部属实,就连现在依然未找到的五男五女也在其中。”
这下就是县令也有些动摇了,可谢家和他相交多年,不像是做下这种事儿的人人家啊!于是大手一挥,“既然这账册出自谢家,不知谢老夫人可见过?”
“没有,我谢家内外账册是分开的。内账由老妇的儿媳掌管,外账由大管家掌管,不过每一笔都必须经过我儿的同意。而且为了公开公正,每年都会着急全家人核算,老妇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本账册。”谢老夫人为了防止周广来的攀咬,不惜将谢家内部情况曝了出来。
可周广来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哼,这样的丑事你当然不会承认!”
“放肆,本官还坐在公堂之上呢。周广来没根本的话,本官还是劝你少说为妙。”看周广来一脸无赖的样子,即便是县令也有些不耐烦了。话里话外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大人,小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被谢家卖掉的二丫姐弟!”周广来这可是出大招了。
果然这话一出,不仅是谢老太太震惊了,就是县令大人都有些吃不准周广来所说是真是假。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还是主子高明,这招一出,他要谢家背后那所谓的仙人直接臭名远扬。于是高声回答道:“就在小民租住的房子内。”
“这不可能!”这时谢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您怎么样了?”在外一直外观的谢家儿媳妇看谢老太太支撑不住了,不顾阻拦直接冲了进来。
堂上的秩序绝不能亵渎,衙役准备上前。“嗯!”却被县令大人一挥手,给阻止了。
谢家几位儿媳朝县令点点头,这个恩情他们谢家记住了。
“我没事儿,我对不起老大啊!”谢老太以为二丫姐弟真的落到了周广来手中,整个人充满了绝望。
“娘,你千万别这么想。您和大人可是亲眼见过仙人的,二丫和小苗苗跟着仙人学艺怎么可能落到周家人手中。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二儿媳,其实是谢家现在的当家主母,赶紧在谢老太太耳边悄声说道。
“对,你说的对。一定不是二丫和小苗苗,我一定要弄清楚这里的缘由。”闻言谢老太一下子找到了目标,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而这厢,县衙的捕快也从周广来所说的房子找到了一对儿姐弟。只是一见周广来,便钻进他的怀里,无论是谁都弄不出来。最后无奈县令只能让周广来转达。
“二丫、苗苗不怕,叔叔会保护你们的。来告诉大人,你的名字。”
“我叫郑二丫,今年八岁。”
“我叫郑苗,今年三岁半。”两人一报姓名,登时将谢家和县令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还真是郑家的那对姐弟呀,那那些事情真的是谢家做的,这可是丧尽天良了呀!”
“可不是么,不过掩藏的再深也有暴露的一天。这不,报应来了——”这话一出登时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谢家那边怎么来没动静,县令内心非常焦急。但却不能显露半分,那对姐弟对周广来非常依赖。即便再问什么,恐怕也会对谢家不利的。但为了拖延时间,他也别无他法:“你们能说说,离开郑家到了什么地方吗?你身边的叔叔又是什么时候找到你们的?”
姐弟二人闻言看了看周广来,周广来去微笑着鼓励道:“别怕,将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山里,两个月前周叔叔找到我们的。”小女孩仿佛受到了鼓舞,怯生生的说道。
“哪个山里,叫什么名字?可谢家人将你们送到山里的吗?”县令好似找到了突破口,继续追问道。
而另一边,谢守仁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一个小厮冲了进来:“老爷,门外来了一对姐弟,说是要见您。”
“不见,不管什么人都不见!”谢守仁正烦着了,直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