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小小用灵力在小羽身上做了一层保暖小棉袄,再三确定不会冻着小羽之后,曦小小才抬头看向天空。
“已经没事了,雪女还是这么令人恐惧啊。”凃鬼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摆出一副怀念的表情说道。
经验告诉曦小小,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就说明对方想起了自己当年年少轻狂,鲜衣怒马的时候了,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怀念年少时,二叔说只有老了之后回想自己年少时没有半分后悔的人,才算是没有白活的人。
这么一对比,曦小小感觉自己以前真的是活的失败的要死啊!当然她并没有说自己老了,只是想起了童年时期而已,本天师正风华正茂啊!
“尽管有些失礼,但是我还是想再问一遍,他真的……”曦小小爽快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凃鬼的话。
“细说起来,我们祖上那两位不也是有着妖怪的血统?何况白矖一脉和我们祖上的渊源,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不会看错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吧,这可真是个漫长的夜晚。”凃鬼的声音缓缓飘散在山谷之内,像是从没存在过,只有曦小小偶尔喊冷的声音。
旅馆温泉之内
心戒站在林奈身前,毫不畏惧的与铜镜对视,两人谁都没有先动手,场面就这么僵持下来,直到白流年莫名其妙的被一条白色轻纱卷着落在庭院。
铜镜见状皱了皱眉,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不能指望牛鬼,说好的计划那家伙根本不按剧本来,看样子只能抓回去了。
铜镜对着白流年的方向虚空握住,只见本已经放开白流年的白色轻纱,瞬间紧紧缠绕在白流年身上,铜镜轻笑了一声,果然只是个毫无力量的半妖。
还没来得及将白流年带到自己身边,紧紧缠绕的白纱便不知怎么回事落在了地面上,铜镜疑惑的皱了皱眉,正在疑惑的时候。
“嗖!”一道无形的利刃贴着铜镜的脸颊划了过去,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出现在铜镜脸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配上铜镜突然变色的神情显得阴沉极了。
“你未免太小瞧我这阴阳师了,妖孽!”一把由纯粹灵力凝聚的长弓出现在心戒两手之间,纯粹的破魔之力化为箭矢正对着铜镜,箭矢上传来令人心惊的力量。
“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雪女吧,怎么?丢下她,自己跑了吗?”铜镜按照凃鬼大人嘱咐的,一点点摧毁白流年的心里防线。
“就请你们两位安静一下,万一再射偏了我可是会很生气的。”铜镜对着林奈和心戒微微一笑,庞大的蜘蛛口中吐出两条蛛丝,想要将两人绑在空中。
心戒自然不会甘心就范,一只箭矢射出,连发三箭,然而意料之中射中铜镜的情况却没有发生,箭矢飞出去没有三米就消失不见了,心戒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自从自己拿到梓山之弓之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怎么会,自己的弓失灵了?!
还在呆愣住的心戒完全没有注意到蛛丝的接近,再次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身处半空了,铜镜完美的忽视了林奈的惊叫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黯然的白流年,看样子消息没错,那雪女果然很重要。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白矖的孙子就没有人敢动你?你嘴上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妖,但还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妖怪对你的尊敬?你是不是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只是可怜了那只雪女,怕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吧,谁叫她非相信你呢?”铜镜坐在蜘蛛上,鄙夷的看着白流年,虚伪的说着漂亮话,根本看不到别人的付出,自我以为只要自己认为的就是对的,从来没考虑过别人。
“你爷爷就快要死了,很快百鬼就会暴动,估计到时候你的爷爷白矖,你的人类母亲应该都不会有好下场吧,当然,你的人类同学不会有事,到时候你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人类,与妖怪的你有关系的人都死了,做个人类一定随了你的心意,这样吧我向大人求情,让他最后饶你一命,让你做个人类怎么样?”肆无忌惮的嘲笑在白流年耳边回响。
“那雪女真是傻透了,她一定还在祈求你的拯救吧!”
汹汹的怒火从心里升起,弥漫在身体之内的每一个细胞,火焰沸腾之处已经再压抑不住牢笼里的猛兽,脑海里全是铜镜的话语,杀戮、暴虐充斥着白流年的意识,只有这一次,再不压抑自己!
温泉边一颗早就枯萎的树木在此时疯狂的生长起来,不过短短几秒就变成盛开到极致的樱花盛景,明明此时还是盛夏,伴随着狂风将花瓣送上九天,而就在这落樱纷飞之时,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那还真是不用了,我可是要站在你们之上的百鬼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