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女子的手劲很大,就算是在跟别人说话,手上也没放松。
“放开我。”声音愈发寒凉。
“小帅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衣服怎么会突然不见的吗?我告诉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偷偷把衣服拿走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谁知那监控全都拍下来了。”
女子愤愤不平的指着服务员。
“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拿到我的衣服就行了,请你放开我!”冰冷的眼眸看向那女子。
让她不自觉的就松开了手。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漂亮的不似真人,但里面的冷意,却像是北极冰川一样,冰冷刺骨。
见她终于放开,许梦阮重又垂下眼眸,拿出刷了房卡进去。
门外的声音却还在持续不停。
酒店的隔音不算差,但也没好到能完全避掉扬起的高分贝吵闹声。
许梦阮洗完澡躺在床上,耳朵边不断传来女子不依不饶还有那位经理的低声劝慰。
到了后半夜,许是时间太晚,大家也都累了。
喧闹的声响逐渐散去。
许梦阮看了下时间,这才将书签夹在书中放到床头,关灯躺下。
可是最累的时间已经过去,许梦阮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细胞却奇异的活跃不已。
思绪转到今晚演出前接到的电话。
上次曾院长的纠缠不休,让他最终还是转了两万过去。
只不过这才多长时间,又来要钱。
就算他现在有了些名气,也经不住这样步步紧逼。
他偶尔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留着这样如同吸血蛭一般,不停吸食他血液的人存在。
可是真的下定决心断绝联系,他似乎又做不到。
内心底,对亲情还是有所渴望的吧。
许梦阮有些痛恨自己的懦弱与优柔寡断。
如果是梦中的女子,她会怎么做呢?
应该不会像他这般没用吧。
许梦阮希望这一次的自己,能够坚定立场,不再心软的打钱给曾院长。
那些钱名义上是为了院里的孩子们。
可实际上用到了哪里,许梦阮不是不清楚。
只不过心底暗含希望,总觉得自己给了,就算大多数被曾院长私吞,也总有一小部分会用在孩子们的身上。
大家都是一群或是被父母抛弃,或是没有了父母亲人的人。
如果不互相照应,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渴望。
许梦阮虽然这样想,但实则他在孤儿院也没有一个朋友。
孤儿院性格孤僻的不少,但像他这样总是低垂着头,身上总带着阴郁的孩子,也没几个。
而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大多很会看人眼色。
从小就练就了如何准确的识别他人的情绪波动。
只不过许梦阮的这项技能却一直没有点亮。
而且他也想不太明白,当年为什么曾院长那样一个抠门小气的人会大度的送他去大学念书。
他的成绩并不算很好,也拿不到奖学金。
不是没有过疑惑,只不过曾院长从来不提,也甚少拿这件事来威胁他要钱。
许梦阮怀着一如以往的淡淡怀疑心情,逐渐陷入沉睡。